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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亭衍始终盯着赵氏嫡长子的脸色变化,他肯定道:“赵将军,你还想隐瞒多久?三年前死在战场的那位,被敌军取了首级辨不出身份。可你很清楚,死的那位究竟是谁。”
&esp;&esp;一番言论把在场的众人惊得皆是说不出话来。
&esp;&esp;许久后才听这位半天没应声的赵氏嫡长子说道:“世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是我父亲。至于赈灾银,我也不知道啊。”
&esp;&esp;贺亭衍笑道:“昨夜我让护卫队守在酒楼周围,你当是为何?”没等赵氏嫡长子答应,他便道:“昨日离开前,我在你家的阵眼口做了记号,但今早来时,这记号却已变了位置。”
&esp;&esp;赵氏嫡长子地夫人急着答道:“我夫君昨夜一直与我睡一屋,他不可能会出去。”
&esp;&esp;贺亭衍打小就是个药罐子,虽不是大夫,但对一些简单的病症也能看出来些许。
&esp;&esp;他坐直了脊背,说道:“赵夫人昨夜入睡后可有做梦?刚才被铁骑闯入时,是敲门时便被惊醒了,还是被拉拽着才得以清醒?”
&esp;&esp;赵夫人没敢答话,贺亭衍又道:“我让铁骑护着酒楼和四合院,却唯独没有让人守着风水阵眼。”
&esp;&esp;听了半天的江敬舟已经变得一头雾水,他挨着贺亭衍小声道:“昨晚推我的人并不会功夫,如果真是赵将军……”
&esp;&esp;贺亭衍没搭理他,只是从怀里拿出只精雕细琢的耳坠,说道:“这是昨晚黑衣人作案时不小心掉落的。赵将军,你看着是否觉得眼熟?”
&esp;&esp;风水案(七)
&esp;&esp;“这不是,这不是我儿当年……”赵家老祖母颤着手,终究没敢把后半句话说下去。
&esp;&esp;赵家嫡长子变了脸色,一口回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sp;&esp;贺亭衍解释道:“这种样式做工的耳坠,都是宫里才有的。而我手里的这只不同,因矿石色种罕见拢共就只有七对。除了宫里的皇后跟贵妃,剩下的便被陛下分别赐给了几位有功之臣。其中一位,便是赵将军你。”
&esp;&esp;他收起耳坠,单手握拳置于膝盖,脸上满是威严地说道:“赵将军,还不愿承认吗?”
&esp;&esp;赵氏嫡长子冷静道:“一个耳坠罢了,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这能证明什么?如何能证明我就是我父亲?”
&esp;&esp;贺亭衍眉眼坚定地看着他,满是压迫感的笑道:“就凭我拿出耳坠时,你一口就否决了我。”
&esp;&esp;赵氏嫡长子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后退一步,却被押着他的铁骑强行按跪在地。
&esp;&esp;贺亭衍低垂着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sp;&esp;“我说赈灾银被盗时,满院子的人都显得极为惊讶。”他用手指敲击着扶手,“他们的面容都是发自内心的惊慌失措,唯有你,半点儿不见慌乱。”
&esp;&esp;“你以为保持镇定就能表现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往往你下意识想要遮掩的,就是你即将要暴露的契机。”
&esp;&esp;喜欢掌控大局的人,看不懂细枝末节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在遇到这些事时,众人都会是什么样的面容与反应。
&esp;&esp;江敬舟站在一旁仔细听着,忽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与脸色神情,是不是也被这人早就看透了?
&esp;&esp;贺亭衍继续说道:“赵家没有人知道五年前赈灾银被私藏的事,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赵将军你。”
&esp;&esp;他双手绕着金丝绞线,手握飞镖。
&esp;&esp;“二夫人并非是跳井自尽,而是被你关在了阁楼的密室里。你们也并非是无所出,这位二夫人为你生过一个女儿。
&esp;&esp;我没猜错的话,现下应当被你以同样的方式,关在与枯井相通的二楼密室中。”
&esp;&esp;他挥手示意铁骑去二楼的暗房,“书房的床榻挪开,照着底下的洞口砸。”
&esp;&esp;“不必了。”赵氏嫡长子脸色低沉道:“不是密室,我只是把二层的房门锁了而已。”
&esp;&esp;说罢,他两臂用力推拒,将押着他的铁骑发狠的左右推开。忽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几步上前便要取贺亭衍的性命。
&esp;&esp;江敬舟眼疾手快的横起一脚踢向赵将军拿匕首的手腕,却不想被对方转手化解,拉着他的脚踝奋力扯向右侧拖拽,而后随即一掌将他打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esp;&esp;力道之大,好似能徒手将他的骨头都给拧断。
&esp;&esp;江敬舟被打的摔在了井边,手肘胳膊因为猛烈撞击生生把井盖给撞开了。起身时,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井下的小女孩。
&esp;&esp;许是常年不见光,皮肤白的比贺亭衍还要骇人。穿着不合身的大人衣服,双手紧拽着从井口向下垂落的绳梯,此时正满脸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esp;&esp;“贺亭衍,真的有个孩子!”
&esp;&esp;院子里的赵氏家眷满脸恐慌,可碍于被铁骑看着只能互相依偎着靠在一块儿。
&esp;&esp;赵将军被五六名铁骑打得连连后退。
&esp;&esp;贺亭衍再次说道:“被你关起来的二夫人,便是帮你运送赈灾银的人。床底的洞口并不是你用来给她通气的,仅仅是为了让她能把赈灾银从井里替你送出来罢了。”
&esp;&esp;“她不是我女儿!她是个孽子!”赵将军怒吼着撞开拦截的铁骑,只是匕首太短,容易掩藏却比不过铁骑的官刀。
&esp;&esp;许是多年掩藏身份不敢动武,此刻的打斗除了蛮力外可谓是破绽百出。
&esp;&esp;贺亭衍甩手着出飞镖,金丝绞线带着呼啸而过的劲风,干净利落地缠在了赵将军的脖子上。
&esp;&esp;稍稍用力,被缠着的皮肉便开始破皮渗血,锋利无比。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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