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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巧饰僞(二十四)真正的定情信物。……
而今夏已转深,花篮纹的支摘窗外明亮燥热,偶有熟透的梅子被翠鸟啄食,一个脱蒂,连串儿地哗啦啦砸将下来,零落满地,那股子甜酸清透的气味儿幽幽飘进长窗,伴着晨间的清风,驱散阁内凝积的热意。
云湄戴着幕篱临窗而立,身後脚步匆匆,她偏脸望去,一只骨节明晰的手正褰起竹簟帘子,旋即,一位披着满身斑斓晨曦的如玉公子踏了进来,英挺眉丶容长脸,正是许问涯。
云湄盈盈一拜,同他见礼,又问:“是有什麽急事吗?”
“弈王府的队伍我已安顿好了,留他们吃一盏茶再走。”许问涯慢步走近,最终停在一个矜持的距离,道,“我……有话想同你讲。”
云湄听了,徐徐颔首,做出侧耳谛听的模样,嗓音细软地道:“请说。”
许问涯先是问她手上烫伤如何,云湄如实回答:“不碍了。”
说着,她注意到许问涯从身侧拿出一只紫檀木的长盒,也不知里头装着什麽玩意儿,竟以浮光锦包裹,还是颜色最亮眼的那类赤缇。
云湄曾经为何老太太采买过送往显贵亲朋家攀交情的节礼,没记错的话,此锦按色泽浓淡区分,紫红一类要价更贵,动辄千金,现下竟然用来暴殄天物地包装木盒,可见那紫檀木盒之中装裹的东西尤是稀贵,寸长寸金的织物亦得乖乖沦为陪衬的绿叶。
许问涯双手捧住此盒,想了又想,才开腔道:“这些日子,龄玉妹妹不愿意见我,想来那夜我实在轻慢太过,想要同你解释清楚,其实我并无那般亵渎之意,只是想知会你一声,弈王府的护宝队伍即将啓程而已。但只要令你感到误会,终究便是我的过错,今日贸然于临行之际叨扰,就是想要说清此事,再同你赔罪。”
他将木盒推开,呈上近前,里头华光流转,顿时映照得满室生辉。
只见一只纯净的心形真珠被包裹在掐丝珐琅的镂空小球中,许问涯拈住其上的五彩绳将它吊起来,无数机括因他的动作而微微转动,霎那间宝光璨璨,正中的真珠被无时不刻地映耀着,显得愈发玲珑精致,仿佛一颗剔透纯臻的真心。
皂纱下的云湄一时不防,眨眨眼睛,双目被刺得生泪。好家夥,她还当真没见过这种要命的巨宝,稍微一个露面,带得满世界都跟着明光烁亮了起来。
许问涯道:“羽州的长青原那边为了庆祝淫雨止歇,在天元寺开办大庙会,各地的商户进驻,据说此环心真珠乃是百年前的宝物,受过仙人开光,保长生久视,亦保同心长存,这才作压轴拍卖,我……把它买下来给你赔罪,你看喜欢麽?”
云湄听了前因後果,简直一头雾水,难不成那夜她欲擒故纵地赶人,他便以为她生气了?这郎子,怕是连情窍都没怎麽开过罢!
至于许问涯口中的她不见他,那纯粹是明湘在其中作梗,眼看婚期将近,镇日不是留她练习针黹女红,便是压着她描摹宋浸情的字迹,还有大把的贵女礼仪一股脑地往耳朵里塞,免得婚後处处露馅,显出为奴为婢的底色来。
云湄见了此般不世出的至宝,却并不多麽高兴,因为这迟早要还给宋浸情的,又不是归她所有。她只摇摇头,解释道:“我并不觉得生气呀。”
许问涯闻言靠近一步,那动作显得急切求证,可见短短几日,他兴许都是在患得患失之中渡过。说感情深厚,那倒万万还没到那个地步,是以,眼下这一番,倒不是出于对喜欢丶爱慕之人的患得患失,而是许问涯对于自己那夜无意间失礼冒犯的挣扎,首先他便过不去自己这一坎儿,总认为唐突于未婚妻,倒显得与令未婚妻厌恶的十二郎没什麽两样了。只是前进的这一步,显然已经超过了男女大防的分寸,他于是又克制着回退一步,嘴上却仍旧问得直白:“那你为什麽不见我?”
云湄思忖少顷,做出俏皮的语气应付道:“姑娘家在闺阁之中要做的事情其实也不比男子在外打拼少呢,我的针黹向来做得马马虎虎,身边的姑姑看不下去,怕我往後给夫君做个香囊都满头大汗,这些天愈发苦练,也算是临时抱佛脚吧……问涯哥哥近来招待杨先师日夜对酌,同我的坐卧时辰错开了,找不见我也是有的。”
这话说得倒也不错,宋浸情深受沉疴所扰而膂力平平,想用功也有心无力,女红之事做得确实不怎麽样,正好同她差不多,吊在一个不上不下丶马马虎虎的水平。
云湄说罢,赶忙转移话题,垂下头来打量悬吊在二人之间的环心真珠,眼中雀跃的闪烁便连隔着一层面纱,都能清楚瞧见。她微微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口中感慨道:“好漂亮……”
但那纤纤玉指探出一半,复又矜重地收回去了几寸,只听她道:“连日的瓢泼豪雨,不光庄稼损收,泰半商铺都生意寥寥,而今庙会重新开张,各大商家趁机争相哄擡宝价,此拍卖之物又是压轴品,必定极为贵重,我不能因这个理由便收下了,那夜我根本没有生气。”
可许问涯见她比起豹儿玉球,显见地更喜欢这个,此矜持推拒之语,他定是不会听了便罢休的。沉吟片刻,他干脆坦言道:“其实那一对玉球的打造,乃是家中祖母所承办的,虽然延请名匠,但其中种种工艺的跟进监工,我并未到场,算起来实在很不上心,当下还请舍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收下罢。”
云湄听了,不由愕然仰头看去,不知是否因为窗外的日光太过充沛,她这个从始至终处于阴暗处的人,现下忽地被许问涯眼中炽诚之色给灼伤了。
他一个世家公子,对于自小定下的权宜婚姻不大上心,根本就是万般寻常的事情,多少贵胄子弟一生都在逢场作戏,只要流程过得去丶利益交换完毕,便算是千妥万当了,谁人会去在乎什麽上不上心?
这许问涯竟会真心愧疚于这个,这便算了,还不在乎面子地说出来致歉,只为了给她一个更过得去的理由来收下重宝,不是傻透了,便真真儿是个玲珑心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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