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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你好，志祥，是祖宗。”她有礼貌地打招呼。

云枭野不是那故意偷听人讲电话的人，可耐不住老年机声音太大。

电话那头不晓得是在捣鼓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阵颤颤巍巍，苍老又慈祥的声音。

“哦，佑佑啊，还没回家吗，吃饭了，狗蛋说你家里门还关着嘞。”

云枭野“嘶”了一声，他不信邪地掏掏耳朵。

那头声音还是一样地苍老，光听见就能想象得出是一位身姿佝偻，走一步缓三缓的老年人。

这小丫头叫人什么，

志祥？

她是谁，

祖宗？

“知道了，老祖宗知道了佑佑，马上回来，志祥再见。”

“好好好，你慢些啊。”

左佑挂了电话，在几人复杂的目光中，淡定地装起了手机。

局长怀疑人生地干笑两声：“是家里爷爷叫回家吃饭了？”

“嗯。”左佑点头，又摇头，皱眉：“不是，是志祥。”

不是爷爷，是佑佑认的八十岁的小孙子，志祥。

几人：.........

这小孩儿辈分那么大？

云枭野恍惚地摸了一把脸，又走过去，自然地提起左佑手边的蛇皮袋。

“走吧，哥哥送你出去。”

左佑已经懒得纠正他了，只是小脸上还是不高兴：“多谢你。”

云枭野凑脑袋往袋子里看，

嚯。

一麻袋的塑料瓶，被码得整整齐齐，踩扁了放好。

他乐起来，夸她：“这么厉害，全是你的啊。”

“嗯。”左佑定定点头，听出他话里的善意。

被夸的小老祖宗嘴角小小地上翘，却又告诫自己：祖宗就是要不怒自威，要时刻注意身份。

于是她严肃，十分大气地挥手：“送你，喜欢，祖宗送你。”

云枭野：......

他咋吧咋吧嘴，没拒绝：“那可以，你到时候卖钱了给我买根冰棍。”

小老祖宗说没有问题。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出了警局。

留在审讯室的三人面面相觑。

“刘局，就这么走了？”

“啊？”刘局摸了摸自己还算茂盛的黑发：“走呗，又问不出什么来。”

“那小孩儿一个人多危险啊。”

“那不至于。”刘局没有一点担心：“云枭野跟着呢，能出什么事儿。”

警员想想也是，只是.......

“云处这么闲吗？还有时间到咱们这儿来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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