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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白瑶是谁啊?”
在身旁同夥的挤眉弄眼下,这才想起,方才走过去是为着什麽,大声答道,
“原来是大哥认定的大嫂!我一定查清楚!只是大哥为何我们不直接去魏家找她呢?”
郑赖皮甩了二狗子一眼飞刀,
“忘了当时出现在婚宴上通身气派的老者了吗?若我去魏家老宅,不至片刻,他那便能得到消息,到时候收拾我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我听村中嘴碎婆子说过,白瑶在县城挣了不少银钱,在村外能只与小娘接触,可徐徐图之。”
衆小弟
皆点头称是,夸起郑赖皮神机妙算。旁边端着茶壶正倒水的店小二保持微笑。
~
另一边,白瑶见二楼一角喧闹不止,并不关心,眼神略微在那处停留片刻便移开了。回头扶起魏弘简的手臂,一副将他当重点对象保护的姿态,小心翼翼关切问道,
“刚刚吹了阵冷风,夫君你还好麽,有没有凉到,风寒还会头晕的,我先扶着你,你可以靠着我。”
魏弘简被白瑶关切举动,在一衆人调侃虚弱郎君的目光下,轻咳几声,便将手臂搭到白瑶手上,顺势倚着瑶娘的身子,带着低哑的嗓音温和开口,
“那便麻烦瑶娘了。”
白瑶感受着魏弘简靠过来的一丝重量,想着魏弘简身子还是太单薄了,还需好好补补,却不想魏弘简是怕累着白瑶,暗自支撑着。
两人相互扶持着,慢慢走下楼,刚至丰乐楼门口,白瑶想着正值集市刚散,想去市集口碰下能否遇着冯大郎的便车。
每逢赶集日冯家大郎便会带着牛车来赶集,顺手带些家中土産给县城生活的冯三郎。
白瑶想到这,便将魏弘简拉到风吹不着的门後站定,朝他轻快地说道,
“夫君你先在此处休息下,我去市集口找下冯大哥,这时候他应该也准备归家了。”
魏弘简有心跟着一起前去,但奈何刚刚已说自己得了风寒,白瑶拒绝让他跟着,
“快立秋了,天气转凉,可得仔细点。夫君若在路上奔波,出一身薄汗,再被冷风吹个激灵,会加重病情的。”
言之有理有据,魏弘简一时语塞,只能颔首同意,轻声道,
“那娘子,你路上小心啊。”
白瑶此时已窜出去数丈,背着魏弘简挥手表示,
“放心,夫君,你娘子我会注意的!”
魏弘简望着白瑶离去的方向,宛如冠玉的面庞,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忽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胳膊,魏弘简擡眼,便见着郑赖皮一夥人嬉皮笑脸站在他的面前,嚣张做作道,
“哎呀,这不是魏大郎君吗?我刚刚没瞅见你,失敬失敬。”
言语的挑衅与不平的嘴角全然揭示郑赖皮的蓄意而为。
郑赖皮心里暗想,不知怎的,方未见魏弘简,现一见着他那幸福的笑容,就想着教训他一顿。
想着小磕小碰不至于惊动苏判官,本想趁其不备将其碰到在地,怎料他的肩膀是铁做的嘛,如此坚硬挺实。
分毫不动不说,还伤了自己,郑赖皮憋着好大的劲才忍住,不在衆小弟面前叫出声来。
如今的魏弘简再也不是从前单薄身子的书生,经过苏判官府上,每日劳作锻炼体魄,单薄的身子上早已覆上一层薄薄的肌肉,属于脱衣有料类型。
此次染上风寒,完全是因为身子骨强了,逞强用着未烧热的水冲凉所致,没好好爱惜着身子,已在苏判官那被一通说了,回去定也遭魏母一顿好说。
郑赖皮感受着肩部愈加疼痛,假意用手弹开肩上灰尘,实则轻揉疼痛处,朝着魏弘简放下狠话,
“我这衣服可是霓裳坊上好的料子所做,如今你看这都皱了,咦~还粘上了尘土,魏大郎君,你这衣服怕是不大干净吧。”
说罢,郑赖皮上下打量着魏弘简穿着,依旧是粗布麻衣,没见着有何值钱的东西。
“我可听村口婆子们都说,瑶姑娘挣了大钱,怎麽没见你身上穿着。”
开始了,阴险的郑赖皮在白瑶背後,暗戳戳干起了挑拨离间的勾当。
魏弘简不为所动,剑眉星目,淡唇轻啓,
“那是我娘子的钱与我何干?男子顶天立地,我亦能抄书赚钱养家,何需瑶娘的钱。当然若瑶娘能花钱为我添置,我亦心存感激,但绝不认为此举理所应当。此外,瑶娘已是我妻,请你称呼她白瑶或者魏夫人。”
言之有物的回答,引得在场衆人连连拍手叫好。
刚刚看完蹴鞠比赛的人群下来了,见丰乐楼门前亦有乐子,纷纷停驻不前,慢慢围成一圈。
郑赖皮环视一周,未曾料到他与魏弘简口角引得无数人停驻围观。
眼瞅着衆目睽睽下,讨不着好,郑赖皮冷哼一声,带着衆小弟,撞开人群,大摇大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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