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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令折恶（第2页）

底下弟子提醒：“掌门，如果我们连一个无名小辈都不敢应战，这传出去该是会让其他门派看不起的。”

灵贺派掌门略一思索：“罢了，去传连风到比武场，交代清楚了。”

年轻弟子颔首：“是，掌门，那……那位公子该如何处置？”

“叫他到比武场去，既曾是我门派叛徒，那就该知道比武场在哪，不用领路，让他找去。”

那名弟子也知晓些掌门想给那位公子一个下马威的意思，于是听话出门回禀了邢莲水，接着就挺直身子站在门外。

邢莲水似是见怪不怪，倒没有多大反应，暗笑一声，独自带着白岑谦进了那道不知染了多少血的门。

到了比武场，两人等了足足一刻钟，才见门派掌门及首席大弟子姗姗来迟，眼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你说你是灵虚长老的弟子，还是被逐出门派的叛徒。你有何颜面来挑战我门中弟子？”

“掌门怕是人老了，智力也跟着衰退了，要不然您怎麽会不记得当初门派中多少天资绝佳的弟子，都一一葬送在您跟衆位金贵的长老手里。”

邢莲水擡眼，眼眸犀利地直视他，“您怕不是以为我们永远猜不出，你们衆长老的武功永远比诸位弟子高的原因，是您联合衆长老一起逼退丶逐出或打压那些天资卓绝的弟子吧？他们听您的话，或许不会相信，但是我却明明白白得很。”

灵贺派掌门胸腔里憋着一口气：“你在胡说些什麽有意诋毁我派长老的话，颠倒什麽是非？”

“掌门，非要我说出您的首席大弟子为何会是这位弟子吗？”邢莲水擡手指向一旁的连风。

“他的师兄天资卓绝，却被掌门您以偷拿供奉灵位的圣果为由打入水牢，待了一年身子骨垮了。他的师姐英姿飒爽，被您以儿女情长丶亲事未定为由，嫁给了一位门中长老长年流连花街柳巷的长孙，无休止境地折磨疯了。如今的这位首席大弟子，只是您觉得可担当门面，才未损其根，侥幸留下来的。”

灵贺派掌门面上没有什麽波动，反倒一脸理所当然：“那又如何？我留他，他该感激我。”

听到这话的首席大弟子连风心情复杂，他该感激他说出这些话让他明白，可又怨恨他故意说出这些话让他难堪。

“您不如让他跟在下比比看，这首席大弟子要是不如一个江湖游士，那才真称得上让人笑掉大牙的大事。”

邢莲水特意加重了“大事”二字的读音，并挑衅地看了灵贺派掌门一眼。

“你等狂徒，就让我的弟子亲自打你的脸，连风，别留情面。”

“是。”

两人站上比武台，这里有太多人不甘的回忆，不是被天资高的压着打，就是被本不及自己的弟子嘲笑，他们太懂那种无名的痛苦了。

邢莲水兀自笑了声，执起剑来就往前进攻，刚开始她一直用着自己的招式，而那名弟子一直躲着她的招数。她故意放水，让他觉得她体力不支。

後来，他开始进攻，邢莲水则趁机观察他的招式，开始用他们门派的武功对付他，虽不熟练，但也学了个十足十，那名弟子不敌，被邢莲水压着打。

直到邢莲水挽了个剑花，将剑横在他脖子上，说了句让他瞬时崩溃的话：“你输了，输给了你引以为傲的门派武功。”

连风自然也看出了这场比试从刚开始他就必输无疑，只是在撑着打。

灵贺派掌门气到冒烟：“废物，连一个江湖游士都比不过。”

“掌门，我今日来这可不单单为了挑战您这位精心挑选出来的首席大弟子，您说当年我偷这武功秘籍，我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我也将门派的武功学了个十足十。”

邢莲水收了剑，眼神里锋芒毕露，“这武功要是被我不经意传出去，再加上一条江湖游士打败堂堂灵贺派的首席大弟子的消息一同传出，这灵贺派今後恐怕是个人都可以来踩上一脚喽。”

灵贺派掌门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威胁，他此刻也只能气愤道：“你想门派为你做什麽才肯将这些事埋在心底？”

邢莲水笑意不达眼底：“我倒是要感谢掌门没有想着要杀人灭口了。这条件也简单，将灵虚长老的令牌给我，我要用这令牌号令他门下的人为我做些事，用完就还给他。”

灵贺派掌门妥协：“叫灵虚过来。”

灵虚长老喜欢探听消息，过来时已听弟子讲了个详细。他记性好，一来看到邢莲水就深觉熟悉，上前套近乎：“听这弟子说，你承了我门派的功夫，还将门派首席大弟子打得还不了手。我想收你做徒弟，不知你可否愿意？”

邢莲水轻剜了他一眼：“灵虚长老贵人多忘事，您不仔细瞧瞧，我看着是不是有些眼熟？当年您将我丢弃在锦江边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有一日还会回来？又是否想过您纵容那些人的毒打，让当时的我差一点就魂归阎王殿？”

她嗤笑一声，“不曾吧，这时倒肯认我做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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