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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最后赌一把,赌谢瑜会追上来,赌他对我还残存几分情意,
可是直到我把手中的和离书捏皱,他也没有追上
来
回府之后,我连夜发起了高烧。
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吐了一口血。
看着满地殷红,我想到了大婚那日,眼前也盖着一样红的喜怕。
闺蜜大手一挥,给了我十里红妆的牌面,而我端坐闺中,难得压下了浮躁,规规矩矩的戴着盖头。
因为喜娘说,盖头要等夫君来掀,才能长长久久。
听到夫君二字,我想起了前日在谢瑜状元游街时的
惊鸿一瞥,内心悸动。
为了美人,多等等也是可以的。
可是直到落日西沉,那道如玉的身影,始终没有到
来。
“小姐,要不要奴娉进宫问问皇后娘娘?”我自然是知道我闺蜜的性子,她要是知道状元郎可能逃婚了,谢瑜难逃一死。我知道谢瑜早上进了宫,便招来下人让他入宫探探
消息,别惊动皇后。入夜,谢瑜的小厮终于姗姗来迟。
可他身后,空无一人。
“启禀大人,状元郎说现下南方干旱,他走不开身让我先接您过府。
没事,男人知道搞事业是好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安慰自己,随即掀起了裙摆,毫不扭捏的上了状元府的轿子。
而状元府一片萧条,一点大婚的样子都没有,连客人都寥寥无几。
一直跟着我的丫鬟玉盘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眼看她就要破口大骂,我急忙拉住了她。
“大人,我家大人还说,拜堂只是一个起誓形式,
若你在意,可将此枚玉佩当作盟誓,作用一样。
我接过手中这枚白玉佩,沉思良久。
玉佩甚至不是一个活物,在拜堂一事上与一个死物起誓,
于女子而言,乃是亘古未有之大辱。
玉盘上来就要抢过玉佩砸在地上。
可我怕闽蜜迁怒于谢瑜,还是接住了。
无妨,我对自己说,谢瑜自幼父母双亡,拜堂也省了,倒也省心。
只是头上的盖头,我一直没有掀。
想着喜娘说过的话,我心里始终残存一丝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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