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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方舟不解。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你打算什麽时候告诉我,你的那位前男友,现在是你父亲的接班人候选?”
“他的情况跟我有什麽关系?”方舟轻笑一声,不明白诺亚怎会把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当作假想敌,“放心,我压根没打算再见他。”
她这一次的回答,倒很是确定。
诺亚略略放下心来,“你把回德国的航班发我,到时候我来接你。”
等到下周三,杜依陪同方舟一道回德,前来接她俩的却是安东。
这一趟,终于轮到方舟侧着脑袋,用八卦的眼神打量杜依。
“我跟他清白得很。”杜依立即终止了好友的美好猜想,“我跟他都是大忙人,压根没时间相处,更何况,我现在打算禁男.色一段时间。说不定三年以後,我也能遇上一条只对我摇头摆尾的小狗。”
本打算拿好友逗乐,结果反倒被她揶揄上了。
安东先将方舟送回公寓,临走不忘提醒,她的狗已经在家里等候多时。
即便有她公寓的钥匙,诺亚每次来时,仍会假模假式地敲门,耐心地等她亲自来应门。
今日,难得她是那个敲门人,便也想试试,等着他来应门,会是何种感受。
候在门前,听着他的脚步缓缓接近,方舟心中雀跃不已。
难怪他每回都坚持等她来开门。
屋门开啓,跃入方舟视线的,不是许久不见的狗脑袋,而是一个巨型玫瑰花束,看起来起码有上百朵,每一朵都绽放得恰到好处,鲜嫩欲滴。
花朵芯子是奶白色,花瓣的边缘却是浅浅的蓝,是方舟从未见过的品种。
愣神数秒後,心心念念的人才从花束後探出头,笑着对她说:“节日快乐,宝贝。”
方舟从没收到过这般巨硕的花束,愣愣地问:“今儿是什麽节日?”
“七夕啊,小笨熊。不过不是今天,是上周五。今天我们补过。”
对花束无感的方舟竭力表现出欣喜的模样,张开双臂,勉强捧住这束大得夸张的鲜花。刚进门将花束摆上餐桌,诺亚便贴了上来,灼热的唇急切地覆上她的後颈。
“刚从飞机上下来,脏得很,得先去洗个澡。”相处得久了,方舟觉得自己对于洁净程度的要求,也顺应他的标准,变高不少。
待她洗过澡出来,田螺先生已在厨房忙碌开。
听见她的动静,诺亚回过头来看她。
在家时,因他时不时冒出来的破坏欲,她常常拿他材质舒适的旧衬衣当作居家服。此刻,她随意地套着他的衬衣,头发依旧湿漉漉的,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不遮不掩地露在外头。
不管先前见过多少回,这样的画面,依旧会让诺亚呼吸短暂停滞,心跳亦是不可抑制地加速。
方舟推开他搭在臀上的贼手,“先把这些花处理下吧,一会儿别枯了。”
她在柜子里翻找半天,只寻出一个细长的小花瓶,根本不够给花束安家。
诺亚提议:“等吃完饭,我们再去买几个花瓶。”
“你介不介意我拿一部分去送人?附近有个邻居老奶奶貌似很喜欢鲜花,先前在Rewe买东西的时候,经常会碰见她买花。”
诺亚敏锐地觉察到,女友并不真心喜欢这份礼物。方才接收花束时,她就笑得有些勉强,欢喜的模样明显是装出来的,大概只是为了叫他安心。
“你不喜欢花?”
“它们现在开得绚烂,可过不了几日,就会枯萎衰败。”因此,她宁愿不要见它们烂漫的时候。
诺亚关了炉子,擦净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额上丶鼻尖丶唇峰,依次亲了下,柔声问:“怎麽回了趟国,突然变得伤感了?”
方舟擡眼看着他,似乎想吐露些什麽,可犹豫过後,她只是说:“没事。”
回应似地,她也亲啄了一下他的唇,“谢谢你,肯花心思给我准备花。”
“我的女孩既不喜欢珠宝和包,也不喜欢鲜花。”先前送过她许多次名贵首饰和奢牌包,都不见她平时佩戴使用。
“那你想要什麽呢,我的宝贝?”
“我要的很简单,”方舟擡手搂住他的脖子,眼底终于浮出一丝真挚的笑意,“我要你抱我,要你吻我,还有……我。”她仰头凑到他耳边,把那个C打头的那个字说得很轻。
她轻柔的话语,像一根羽毛抚过他的耳廓,撩动他敏感的神经。忍耐力早已到了极限,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架到操作台上。
“窗帘还没拉呐,你……”方舟的话语被炽热的唇瓣堵住。
一轮游戏过後,二人依旧拥在一起细细温存,体会馀韵。
待彻底平息,方舟擡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时钟,轻拍怀中人的背,“做饭吧。”
诺亚不依,“想做点别的……”他的不应期极短。
只是仓促地闹了一轮,方舟已是浑身发软,哀求道:“我飞机上只顾着睡,没吃上饭,饿坏了。”
诺亚尤其在意她的饮食,依依不舍地抽身离开。
不过看他此刻望着她的眼神,可能她才是他心里最可口的那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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