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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被咬了N口 粉（第2页）

“无所不在的伟大神明啊——”

他张开双手，训练出的念慈抑扬顿挫，好似咏唱。

那是与塞穆尔完全不同的声音。华美，奢侈，一连串珠宝落地砸出清脆的响声，一个梦似的影子朦朦胧胧照在窗户上，恶神从游戏中走到了现实。光影流转，我恍若身处戏剧现场。听演员一字一顿致辞。

“创造了这些的造物主。”

“当你看到世人为之彷徨时，你心中是否因此而喜悦。面对他人的痛苦，你是否为此心生戏谑。倘若世界上真的有主角，对他而言，对于我们而言，存在的价值是否就是为了烘托星星的存在？”

世界之书在我怀里发烫，我盯着他的背影，暂时没去管这些。

卡卓转头望向我，眼神肆意而嚣张。

“好吧，我答应你。”

“谢谢。”

他不知为什麽挑了挑眉，忽然问：“你就不怕我是在博取同情吗。”

这句话有些意味不明，我耸了耸肩：“愿打愿挨就算不上博取同情了吧。”

“你这家夥真奇怪，怪不得塞穆尔会相中你。”

“这句话还是免了，我已经有点心理阴影了。”

“哈，看样子你也不是很希望他们喜欢你嘛。”

卡卓恶劣地笑着，他突然凑近了一些。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的确有很多事情不能对你说，但有一件事，是从你走进这里时就确定了的。”

“从见到你，我就有种强烈的预感。你就是我要下的注。”

*

拜托人做事就是很忙。刚出卡卓家，就得回去找塞恩。

我觉得自己应该被推为劳模。

*

地点是红灯区，一间开好的房里。

粉红色的床单与墙壁充满恶俗而暧昧的气息。塞恩站在门口，无语地看着我铺床。

“所以你所谓的睡一觉就是...”

“你就说是不是睡一觉吧。”

淡粉色的床单拍打干净，再盖上柔软的被子。我回头叫他：“赶快过来啊。”

塞恩叹了口气，走到我旁边放枕头：“你怎麽这麽喜欢铺床？”

“我不是喜欢铺床，只是对睡眠抱有尊重的态度。”

我更正了他的措辞，将满地板花瓣弄到一边去。

“在我小时候，最幸福的便是睡觉。不需要思考今天吃什麽，也不需要想今天还有什麽事情要做。无论今天过得怎麽样，在睡觉的时候都会变得很舒服。”

对于饮下永生之泉的不死人来说，睡眠是最接近死亡的时间。无需思考烦闷与痛苦，时时缠绕耳边的呻吟不会传递到梦里，唯有苏醒时才会重归人世间的痛苦。

现在想来，那时的事情如隔幻梦。我有时会觉得一部分自己已经死在了那时候，曾经的我日日回眸，剩下的不过是那段时光的影子。纵使如此，那也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我出神想着，正对上塞恩的视线。他的目光带有一丝不可思议，我回过神来：“怎麽这麽看着我？”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起你以前的事情。”

塞恩的声音忽的柔软下来，像是抚过指尖的羊毛。只要蹭过去就会主动缠上来。

“是吗，都是些无聊的事。没什麽需要在意的。”

“再多说一点给我听吧。”

塞恩伸手拉了灯，走到床边倾身看我，黑暗中只有他的眼睛映着光，像是流动的黄金。

“你之所以想要了解我的事情，是因为在意我吗？”

塞恩一时没出声，身体往下压了压。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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