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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惊人呢。”三人中唯一的一名女性派克诺坦感叹了一声,虽然来之前听他们团长说过,不过光是听还没什么实感,亲眼目睹之后才真正理解了他们团长所说的“似乎看到了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如此庞大的念量,就算是全世界的念能力者加起来也不过如此了吧。真的只有一个世界才能孕育出来这样的怪物啊。
……当然,他们称赞的是那把插在少年胸口上,为他源源不断输送念的刀→_→
飞坦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偏过头问他领导,“人管不管?”
他那把头发放下来后嫩得跟个学生一样的领导微微一笑,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柔又和煦,“管他去死。”
腕力排名旅团第五的飞坦撸起袖子,轻轻一跃跳上了病床,一只脚踩在少年的肩膀上,双手裹上厚厚一层念,伸手就去拔少年胸口插着的刀。
不过就算少年的肩膀都被他踩碎了,这把刀依旧纹丝不动。
“拔不动。”意识到这一点后,飞坦十分干脆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飞坦在他们三人中腕力是最强的,要是他都拔不出来,那就真是拔不出来了。
派克诺坦有些惊讶地说:“团长,你快看。”
库洛洛和飞坦下意识地顺着派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少年之前刚被飞坦踩了个粉碎的肩膀处,属于少年自己的气流逝速度加快,但与此同时,他已经粉碎性骨折的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一点恢复着。
“哦?”库洛洛对此十分感兴趣。
原本他还以为少年没有死是因为这把奇异的刀的缘故,不过现在看起来少年本身的体质……或者说是念能力,也相当有趣呢。
一看他们领导瞬间亮起来的眼睛,飞坦和派克诺坦对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
“都带走?”飞坦再次走到床边。
他领导点了点头,笑容依旧温文儒雅,“都带走!”
飞坦掀开搭在少年身上的被单,十分粗暴地撤掉了缠绕在少年身上的数据线,然后一把把他抱了起来——虽然他是想要扛的,但是碍于少年胸口插着一把刀,所以不得不采取了这样的方式→_→
在保卫人员听到动静到达特别监护室之前,三名盗贼顺利地带着他们此次的收获跳窗离开了。
……
旅团的临时落脚点。
“他要是这么一直睡下去怎么办?”派克诺坦把煮好的咖啡放到了正在看书的库洛洛面前,然后看向了一直被他们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少年。“虽然这里是市郊,也比较偏僻,但是这么庞大的念量流动实在是太明显了。”
库洛洛不紧不慢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
正在握着掌机打游戏的飞坦头也不回地说:“无论是拔指甲浸盐水、剥皮抽骨还是电击火烧,一点反应都没有。”
派克诺坦补充道:“也读不到他任何记忆。”
他们领导施施然地放下咖啡,两手交叠支着下巴,“我一直在想,这会不会是一把连环锁呢?”
“什么意思?”
“这家伙的念在不停流失,为了保住他的命,这把刀用这种方式为他补充念。而又因为刀入心脏,为了避免供血不足,所以这家伙的身体进入了深度睡眠模式来保持最低能耗。”
“也就是说,只要止住念的流失刀就能□□,而这家伙也会醒过来咯?”飞坦简单粗暴地总结出了他们领导谈话的核心精神。
“只是猜测而已。”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团长的小迷妹十分坚定地这么说。
库洛洛再次端起咖啡,对派克诺坦说:“派克,你把留住念形成‘缠’的记忆打进那家伙的脑子里。”
“是。”派克掏出手枪,念能力发动,记忆子弹入膛,对准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就是一枪。“嘭”地一声,子弹没入了少年的额心!
几乎就是同时间的事情,被他们从医院里偷出来之后又睡了两天的少年立马睁开了眼睛。只不过蔚蓝的双眼里依旧没有任何神采。
……
有枪声,还有子弹打入脑门里的痛楚。
他又死了吗?
哎……?他为什么要说又?
刚从深度睡眠中苏醒的大脑迟钝得不行,还不等他稍微缓一缓,脑子里就被硬生生地塞进了一段记忆。
“……想象水流从头顶、右键、右肘、右腿、右脚,再到左脚、左腿、左肘、左肩,最后回到头顶……留住这些气……”
他下意识地跟着脑子里的声音一点一点地试了起来,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层气流包裹了起来,这层气流并不会让他觉得累赘,反而让他感到温暖又舒适。最关键的是,他身体里的疲惫瞬间消失无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他抬起一只手放到眼前,十分好奇地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这个动作来来回回做了许多遍,就像个刚刚接触世界的新生儿一样。他想抬起另一只手,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胸口还插着一把比
较碍事的刀。
“……”他从长条沙发上坐了起来,盯着看了插在胸口的刀好一会儿。
就在库洛洛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少年抬起手,握住刀柄,眼睛都不带眨地一把将刀拔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扔到了一边→_→
一直没日没夜给他输送能量的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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