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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听宁清兮提到红楼时,觉得有些耳熟,后来才记起秦寻曾经提过要带他去。
“你终于想通了。”秦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嘿嘿笑道:“你最近肯定憋得慌,但是别怕,哥哥明晚就带你出去醉生梦死。”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还能是什么地方,当然是京城最近最红火的销金窟啊。”
宁元书懂了,大概就是现代的娱乐会馆,比一般的青楼妓院更高级。
“为什么要明晚去?”
“嘿嘿,明晚是红楼每月一次的狂欢夜,吃喝嫖赌样样都有,要是错过,就又要再等一个月了。而且,明晚银霜姑娘要出场,我肯定要去捧场。”
宁元书没有半丝犹豫,直接道:“行,那你明晚来接我,我和十安跟你一起去。”
“什么?”秦寻大叫一声,然后把手放到宁元书额头上,问道:“兄弟,你没病吧?你要带着贺十安一起去?”
宁元书把他的手打下来,“就说带不带吧?”
“带,谁敢不带您啊……”秦寻拉长音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表情变化的贺十安。
等好不容易把秦寻送走,贺十安才凝眉问道:“世子真打算去?”
他之前已经把偷听到的情况告诉了贺十安。
宁元书嘴角带着一分冷意,说道:“嗯,明晚是个机会,我要去看看宁清兮和陈鹤到底在做些什么。”
宁清兮也许是他扯开宁王府这个谜团的契机,而且他们现在是在为太子做事,出去摸清情况也是在帮男主。
他或许可以干票大的。
…………
第二日刚刚入夜,秦寻就偷偷摸摸过来找宁元书了。宁元书出门前特意看了一眼右边的房间,那是宁清兮的住所,现在漆黑一片,没有掌灯,看来人已经出去了。
太学管理严格,晚上想要出去只能从后山偷溜着下去。好在秦寻是老手,带着宁元书二人熟门熟路的从小路下了南山,而在山脚下早就有一辆马车等着他们了。
几人上了马车,一路疾行,朝着城中的红楼而去。
红楼坐落在京城最大的夜市,这一条街沿着河岸都是秦楼楚馆,夜晚正是热闹的时候,到处灯火通明,胭脂水粉的香气充斥鼻尖。
宁元书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象,男男女女络绎不绝,彼此勾肩搭背,调笑取乐,毫不避忌。
看来古人远远要比现代人更开放。
几人停在红楼门前,门口的龟公立马机灵的上前迎接。
“秦二爷,您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银霜姑娘可念了您好几回了。”
得,看样子秦寻还是这里的熟客。
秦寻嬉笑道:“最近家里管得严,少有机会出来。但今天晚上银霜要出场,我怎么着也要来给她捧场啊。”
说罢,随手丢出一块碎银,“来,给我两位兄弟开间上房,找几个雏儿进去好生伺候。记住,只要干净的,哦,要男的,我兄弟好男风。”
龟公立马喜笑颜开,收好银子,应道:“秦二爷放心,保管给两位公子伺候好。”
秦寻不想陪着宁元书,他喜欢女人,自然要去找自己的相好的。
红楼
龟公带着宁元书二人往大堂走去,这红楼一共有四层楼,一楼是大堂,可以喝酒听曲儿看表演,二楼是包房,可以吃饭谈生意,三楼以上都是房间了,做什么用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二位公子是要去包间还是直接去房间等着?”龟公一边带路一边询问。
这两人看起来就非富即贵,其中一人穿着月白的衫子,腰间坠着一块碧玉,脸色略有些苍白,但那模样比他们的头牌还要艳丽。另一人也长相不凡,只是样子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被他瞧上一眼都心底发颤。
宁元书四处打量一番,说道:“去包房。”
“得勒,公子您跟紧了。”龟公带着他们穿梭在各个客人之间,这些人都搂着各色美人,或是清纯小倌,或是妖艳美女。
宁元书瞧见已经有人把手伸进了女子胸前揉捏,引来一阵阵轻喘和娇吟。
“还真是……大胆啊。”宁元书实在有些不适应,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只能硬生生忍住。反观贺十安倒是一脸镇静,像个柳下惠。
直到龟公把他们带到二楼包间后,宁元书才松了口气。
“两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叫人上来,只是不知公子想要点怎样的郎君?”
“先不用急,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宁元书打断龟公的话,然后随手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龟公一愣,随即谨慎道:“这,不知公子想打听什么?我就只是一个打杂的,知道的事不多,怕是帮不上公子的忙。”
宁元书把银子推了过去,笑道:“别怕,一点小事。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你们老板是谁,实在是对他敬佩非常,想结识一番,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龟公这才放下心来,收了银子,笑道:“我们红楼的老板姓许,是个外地来的商人。公子要是想认识,今儿算是来巧了,今晚我们的银霜姑娘要登台表演,老板会亲自领姑娘上场,到时候你们就能看见了。”
宁元书和贺十安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位许老板应该只是个幌子,真正的老板另有他人。
“你们这位银霜姑娘是何方神圣?面子倒是挺大。”
“银霜姑娘和清梦郎君都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两人轮流在每月月底的时候登台表演,到时候哪位客人出价高,哪位客人就是他们当晚的入幕之宾。他们每月也就接这么一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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