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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怒不可谒,他越是欢欣无比。
“什麽妓女,花娘——从哪里听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转身靠在碧纱橱上,唇角勾起笑意,“我何时跟戏子扯到一起过,别冤枉人。”
清芷冷冷揶揄,“香汗巾子都塞到袖口了,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晏云深方才笑开了,“早跟你说是喝醉,不知谁塞进来,你竟还想着,要不要来搜搜,看还在不在。”
一边说着走近,张开双臂,真等着搜身。
清芷扭头不看,面对床壁发狠,“有还能让我搜到,不知放在哪里藏起来,或叫小厮收着,满春儿,秦桑,哪个不是你的人!我没那麽傻。”
看来气得不轻,晏云深越发心情舒畅,坐在榻边,伸手把她肩膀搬过来,脸对着脸道:“这还不容易,以後回家不让他们碰,你先查一遍,我身上左左右右都没有女子的东西。”忽地顿了顿,意味深长,“也不对,有样小物件吧,不是我的。”
清芷擡头看,对上他乌浓的眸子,好奇问:“什麽东西,女子的——”
问得真傻,话已出口也收不回去,反正她现在认定他男女都成。
“自己摸摸看。”
声音很低,哄人似的,俯身过来,领口略开,露出洁白脖颈连着紧实胸膛,才发现他脖上挂着个鲛珠坠,许是太小了,从没发现过。
清芷伸小指尖勾住银链,珠子便落到手心,晏云深垂着头,鼻尖就快触到她耳边,温热呼吸撒下,仿佛吻着般。
清芷只觉得痒,偏过脸,心思全在鲛珠上,想来六爷容貌好又识情趣,以他的年岁有个旧情人也合理,若属于心上人的东西,岂不是自寻烦恼。
“珠子是我母亲的,你看看上面缠的什麽?”
母亲——老太太啊,她愣了愣,顺从地往下瞧,鲛珠上透出条条盘绕的碧绿细纹,形状好似画上的灵芝纹,做工精细,叹为观止,底下还缠着一圈红线,不觉眼熟,放到烛火下翻来覆去,哎呀一声。
“这不是,不是成亲前给新娘子发簪上缠的红线啊,我也有过,应该在书允——”
突然反应过来,正是她那日丢了簪子,被小丫头还回来,说是书允拿走,如今看来竟是晏云深。
一片阴影落下,来不及开口,唇便被另一人柔软唇瓣含住,青麟髓的香味普天盖地,不能思考,也不敢去想,腰上的手越环越紧,她在他怀里,被压得低低的,若揉散一般,吻温柔又暴虐,将一切席卷而空。
傻丫头——他喘息在耳边,“真会折磨人。”
她折磨过他吗!清芷可不认,分明是对方一会儿一变,又是男又是女,让自己摸不透。
身上只挂着件扣衫,耳鬓厮磨,皮肤起了热,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脸顿时红透,霞红染上脖颈,一下子蔓延至全身。
以前也不是没相互依偎过,但绝非此时此刻。
害怕,却不抗拒,推了推,欲拒还迎的姿态,惹得晏云深一径坠下去,收不回来。
若不是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清芷只怕要理智尽失,晏云深被人打断,脾气不好,厉声问:“谁——”
秦桑的声音,急促道:“六爷,外面出事了,大爷,三爷,四爷和五爷都在狮子楼正厅呐,等六爷去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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