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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咬唇把你自己给我,如何呢
他的笑令人发指,不是玩笑,乃是实实在在。褚卫怜只觉後怕,暗暗咬牙,他与夏侯瑨真是天差地别,来日就算做了皇帝,也是昏庸无道。
褚卫怜努力挤出笑容,“你也晓得,我这人最贪慕虚荣,铁了心要做皇後。你既应允了我皇後之位,不论嫁谁,总是殊途同归,那我怎会还逃呢?”
夏侯尉眯起眼眸。
从小道士的话,褚卫怜惊愕于局势之变。宸妃竟然死了,大皇子也要叛变,她在这座山上,是真正与世隔绝。
褚卫怜不禁回忆梦魇,梦魇里,宸妃可还活着?空旷的黑暗,视角茫然,她想不起来,一直是梦到什麽才知道什麽。在那场梦中,她看不见过去。不知道宸妃的死,是今生变局,还是前世就有?
褚卫怜不敢去想,宸妃死了,夏侯瑨该有多难受。也难怪她等了两日,不见任何动静。她现在只盼夏侯瑨能把线索带给她的父兄,好让他们快些找到她。
......
为了向夏侯尉证明她的确不打算走,这几日,褚卫怜很是安分。
其实先前,她也很安分,因为夏侯尉简直把她关屋子看死了,褚卫怜有怨气,不太愿意同他说话。只有他问了,她才会答两句。
褚卫怜在心里劝自己,不可再像先前那般,得让他放松警惕才行。他不放下防备,等到生辰上街,她又如何方便施展手脚?
让别人信,首先得自己先信。
于是她努力接受夏侯尉的示好。
渐渐,她会主动与他说两句,话虽不多,但夏侯尉却显然高兴不少。
他高兴了,看她的目光就不再时恨时怨,人也变得轻柔。偶尔不知从哪听来,女子没有不爱脂粉首饰的,他竟下山去买了。
买回来,包袱哗哗一倒,褚卫怜看着满桌胭脂宝匣,陷入沉思。
他垂了眸,却又隐隐期待。
“你喜欢麽,表姐?”
褚卫怜说:“你买这些,又用不完。有钱了也不是乱花,银子要用在刀刃上。况且我日日搁屋里待着,也不用赴宴,收拾来收拾去,自个儿还嫌麻烦。”
夏侯尉沉默了很久,把包袱默默收了。
正待出去,褚卫怜突然又叫住:“等等。”
夏侯尉回头,她迅速走来,一个吻竟落在脸颊。他不可思议地看她,耳根迅速晕染红绯。只见她眯眸而笑:“还是多谢你。”
夏侯尉愣了,赧然一笑,抱住人紧紧不撒手。
......
夜晚,夏侯尉又送了她一只匣子。
褚卫怜打开看,只见是支金凤簪,凤尾赤金绕珠,缀了独山玉。簪子造功精巧,禇卫怜打量着说:“从前见你在冷宫,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东西都是破的旧的,你哪来的钱造金簪呢?”
她突然瞧他:“其实你那时,都是与我演的吧?”
提及往事,夏侯尉轻轻遮了眸,垂在袖边的手竟有些无措。许久後,他长长吐了气:“没有演,如你所见,我的确一无所有。他们欺我辱我,也是真的。”
比起其他宗室,他什麽都没有,只有萧氏留给他的死士。银钱自然也不算多,但......夏侯尉抚着袖里已经瘪下的钱囊,隐怀期待,送了东西,她就会亲他。上回就是。
果然,褚卫怜真踮起脚,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闭了眼,紧紧攥袖,又在她要离开之时,抱住腰。
他往她的唇瓣贴去,褚卫怜没有躲,只是顺其自然地闭眼。她感受那两厢的柔软辗转于齿侧,气息交错......慢慢化为云,化作雨,落进湿濡的泥土。
突然一阵嘶疼,疼得禇卫怜直抽气。她用力地推开人,只见唇边鲜艳,一抹若隐若现的血。她狠狠擦着,怒瞪人:“你竟然咬我!”
夏侯尉嗯了声,“这是你欠我的。”
欠他的羞辱丶殴打,欠他的一切一切。褚卫怜无言以对,又恼,也不屑与他争,抹了唇便往圆凳坐去。他突然又来牵她的手:“你生气了麽?”
褚卫怜面无表情:“咬疼我了。”
他忽而低笑,笑得人毛骨悚然。褚卫怜转头,他又不笑了,带着讨好低声:“是我不对,可我亲你时,总是忍不住想咬你。”
上回他也咬她了,这回更甚,竟然咬出血。褚卫怜恨不能抓头,“但我会疼啊,你日後还是少亲我。”
他没应,手却抚在她的唇瓣。
盯着那抹血迹,在她见不到的一隅,夏侯尉眸中忽然凝出诡异的红,如荼蘼般艳丽。他不断地喃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禇卫怜没看他,伤口却被他摸疼了。她不高兴地拍开,夏侯尉却坐下,抱住人。
他轻轻蹭她的脸,又把头埋入颈窝,无比自然:“表姐,过了生辰你就十八了。”
“你既不会走,不打算离开我。那把你自己给我,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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