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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的三月,烟雨中的江南总有种朦胧美,春雨如烟,洒落在小桥上、柳树上,还有少女的窗前,少女在窗前痴痴地看着对面的桃花树,正直雨季,雨水滴落在桃花上凝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花瓣也会随着雨水落在水潭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少女忍不住向窗外伸手,似乎想感受雨的温柔,细雨斜斜地织着烟青色的纱。闻心兰倚在绣楼雕花窗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湘妃竹帘的流苏。檐角铜铃在湿润的风里轻晃,叮铃一声,惊醒了檐下打盹的麻雀。
忽有绯色掠过眼角。
她探身望去,见墙外那株老桃树下立着个撑红纸伞的少年。伞面被雨水浸得鲜亮欲滴,倒比枝头新绽的桃花还要艳上三分。少年仰着头,露出半截白玉似的下巴,青色衣袂被风掀起又落下,恍若停驻在花间的翠鸟。
“定是个痴人。”心兰抿嘴轻笑,看那少年久久伫立,以为他在细赏雨中桃夭。却不料片刻后红伞轻旋,青石板上漾开一圈水纹,转眼便消失在月洞门外。雨声渐密,打落几片花瓣粘在窗纱上。心兰正要转身取绣绷,忽见那抹绯色又折返回来。少年这次走得急,袍角溅起的水珠沾湿了鞋面也浑然不觉。他踮脚去够最高的那枝桃花,奈何个子尚小,试了几次都差半掌距离。
“呆子。”闻心兰忍不住笑出声,见少年弯腰抱起块圆石,摇摇晃晃踩上去时,心尖跟着颤了颤。他自怀中掏出一段红绸,仔细系在枝桠分叉处。雨丝斜斜穿过红绸边缘,将丝缎浸润得如同浸了胭脂的宣纸。
少女托腮看得入神,忽见少年转头望来。隔着雨帘,那双眼睛清亮得像是浸在泉水里的黑曜石。似是惊鸿一瞥。她慌忙缩回竹帘后,耳尖微微发烫,却忍不住透过帘隙偷看——那红绸在风里飘飘荡荡,倒像是月老祠前挂满的姻缘笺。
待到暮色初染,闻心兰提着裙裾匆匆下楼。绣鞋踩过青苔时险些滑倒,她却顾不得这些,径直跑到桃树下仰头张望。残雨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激得她打了个寒颤。方才系红绸的枝桠上,分明有道新鲜的断痕,此刻正被红绸细细裹着伤口,断枝也用竹片固定得妥帖。花瓣簌簌落在肩头,她伸手接住一片,忽然觉得脸颊发烫。
原来他不是来求姻缘的啊……
昨夜台风折枝的咔嚓声仿佛又在耳畔响起,那时她正躲在暖阁里捂耳朵,而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却冒雨来给桃树治伤。雨又下了起来,打湿了少年留在青石上的脚印。心兰解下鹅黄披风搭在断枝处,指尖抚过红绸时,触到一丝未散的体温。
闻心兰是闻先生夫妇的掌上明珠。闻家虽非高门大户,却处处透着诗书传家的清雅。闻先生虽未考取功名,却是镇上私塾里最受敬重的教书先生。他那间总飘着墨香的书房,摆满了批注密密麻麻的典籍,连窗棂缝隙都浸染着经年累月的书卷气。闻心兰自幼便爱趴在父亲案头,看狼毫笔尖在宣纸上蜿蜒出墨梅般的字迹。
母亲原是城中绣坊的巧手,十指翻飞间便能将素缎化作彩蝶纷飞的画卷。闻心兰身上月白色的襦裙、绣着缠枝纹的软底鞋,乃至发间那方素帕,都缀着母亲精心缝制的暗纹。晨光里常见母女俩对坐廊下,一个执卷吟诗,一个飞针引线,绣绷上盛开的牡丹总与书页间的墨香缠绕成趣。
在这般书香与绣线交织的屋檐下,闻心兰既习得吟诗作对的灵慧,也承袭了穿花纳锦的巧思。只是少女怀春的心思,终究难全然锁在诗行与针脚里。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常趴在窗边望着星空发呆,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任晚风将白日里先生教的《蒹葭》吹散在桃枝间——不知那日惊鸿一瞥的身影,何时会再携着落英经过她的窗前。春雨断断续续下了三日,闻心兰绣帕上的桃枝总也绣不好。银针第七次扎破指尖时,茜色血珠正巧落在花苞处,倒像是枝头凭空结了红豆。
“姑娘仔细疼。”丫鬟捧着绣绷惊呼,却见小姐怔怔望着窗外。那株老桃树的新枝被红绸托着,在细雨里轻轻摇晃,恍若少年离去时翻飞的衣角。更漏滴滴答答漫过长夜,心兰辗转反侧间,总听见瓦当坠雨的声响。恍惚里那截红绸化作月老手中的红线,青衫少年站在桃花深处,耳垂朱砂痣艳得惊心。晨起对镜梳妆时,她鬼使神差地将胭脂点在左耳垂,又慌忙用帕子拭去。
墨家小院,闻心兰在门前伫立良久,那方沾着胭脂的绢帕还死死攥在手心。竹篮里的莴苣滴着水珠,啪嗒啪嗒砸在晒药草的竹匾上。墨晚风正踮脚给廊下的忍冬藤系红绸,中衣领口磨出的毛边被风掀起,露出伶仃的锁骨。闻心兰的目光落在墨晚风手中摆弄的物件上,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这株也要治伤么?”话一出口,她便懊悔不已,意识到自己好似说错了话。那尾音颤巍巍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悬在这弥漫着淡淡湿气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墨晚风听到声音,手微微一颤,急忙转身,却不小心碰翻了脚边的陶罐。只听“哗啦”一声,去年收的桃核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地四处滚落,在地面上跳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一直滚到闻心兰的脚边。
他的神色瞬间慌乱起来,连忙蹲下身子去捡那些散落的桃核,动作有些急促。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单薄的身影。后颈那白皙的皮肤,渐渐漫上一层红潮,像是天边的晚霞,透着羞涩与紧张。他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闻心兰的眼睛,嗫嚅着说道:“是……是给藤蔓分叉处减负的,不是治伤。”说完,他的头埋得更低了,手中捡桃核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加快。闻心兰见状,也蹲下身来帮忙捡拾桃核。她的动作轻柔,目光在散落的桃核间逡巡。忽然,一枚桃核映入眼帘,上面竟刻着极小却极为工整的“闻”字。她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缓缓抚过那凹凸不平的刻痕,触感清晰而真实。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少年略带紧张的解释:“练篆刻随便刻的……”
“敢问姑娘是?”墨晚风似是意识到气氛的微妙,赶忙开口打破沉默。
闻心兰一愣,这才从那刻字的桃核带来的震撼中反应过来,连忙答道:“小女闻心兰,就住在对面的宅子,看到你在家便过来打声招呼,不知可否唐突了?”墨晚风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笑道:“说来也真是巧。手中的桃核正好刻着‘闻’字。”说罢,他似是才想起礼数,立马拱手行礼,身姿挺拔,神情认真:“原来是闻姑娘,在下墨晚风。你我本就是邻里,何来唐突之说。”
她喉头哽住,想起自己曾经误会了他,耳尖烧得比晚霞还艳。微风轻拂,原本安静躺在竹匾里晒干的草药,猝不及防地被风卷动。那些细碎的叶片和茎秆,纷纷扬扬地升腾而起,如同一群轻盈的蝶,在空中打着旋儿,而后缓缓飘落,不偏不倚地落满了闻心兰的石榴裙。
鲜艳的红裙上,点缀着深浅不一的药草颜色,形成了一幅别样的画面。闻心兰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拂落那些草药。墨晚风看到这般,动作瞬间僵在原地,目光定在闻心兰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与无措。整个人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母亲从里间传来的唤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凝滞:“晚风,来煎药了。”墨晚风如梦初醒,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子,将洒落一地的药材拾起,动作略显急促。他的手指在草药间穿梭,偶尔触碰到闻心兰的指尖,两人都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缩手。待草药收拾得差不多,墨晚风带着一丝歉意看向闻心兰,轻声说道:“闻姑娘,实在对不住,我这便去煎药了。”闻心兰微微颔首,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墨公子请便。”
两人简单作别后,墨晚风抱着收拢的草药,快步走向厨房。阳光拉长了他的身影,那背影带着一丝匆忙,仿佛想要逃离这令人心跳加速的场景。而闻心兰站在原地,裙摆上还残留着些许草药的痕迹,目送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归途中心兰走得极慢,拐过老桃树时她突然驻足——那些曾让她遐思万千的红绸带,此刻正温柔地托着五六个新结的蓓蕾。暮色里飘来墨家小院的药香,混着泥土里苏醒的草木气息,将她心底的羞惭酿成酸涩的蜜。
小说《悲花鸣》第1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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