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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宋序时,第一次就觉得是你,可你们分明又不是一人。我无法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奇事,哪怕杜丽娘三年还魂也至少仍是本尊,宋序却全然不记得我,秦淮书还是躺在西粼山冰冷的墓里……可是後来,我在宋序身上越来越多地发现秦淮书的影子,甚至有时分不清了……我感到害怕,怕他不像,又怕他太像,却又不是你。”
嘉画闭眼落泪:“如果不是後来确信是你,我不知还要折磨自己多久。”
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但还好是他,他回来了。
秦淮书蓦地将嘉画紧紧抱在怀里,借阴影隐去眼底的湿润:“……没事了。”
嘉画在他怀中小声啜泣,但很快再也忍不住,转为嚎啕大哭。
“秦淮书……你真是混蛋!……你没有提前告诉我……你和陆珩的计划……我在他营帐中见到你……见到你的时候……”
她哭得几乎说不下去:“要不是……要不是……我自己猜到了……我差点就撑不下去了……”
“我混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秦淮书皱眉,心疼得无以复加。
“秦淮书……”嘉画拼尽全力抓着他的衣裳,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秦淮书……以後你若再骗我……”
“不会。”秦淮书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绝不会骗你。”
他心疼地摸着嘉画的头,低声道:“我若骗你,你就找十个八个男宠,天天气我。”
嘉画一愣,遂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秦淮书轻笑了声,“好了,都过去了,我说会回到你身边,也没有骗你,对吗?”
“……嗯。”
秦淮书走到一旁湿了帕子来,牵着她在铜镜前坐下,替她擦拭着脸,轻声道:“未曾见你哭成这样过。”
“那是因为你这三年都不在。”
他的手顿了顿,心疼在心间蔓延开,微微刺痛。
他将她脸上的胭脂细细擦拭干净。
“那这是最後一次。”
嘉画懒懒坐着,任由他将她头上凤冠拆掉,又将发髻散开,不由无奈叹道:“今日本就只有我们两个,偏生我有执念,就想穿一次婚服,否则倒不必妆上这般繁琐的衣裳头面,连胭脂都化了一个时辰,累死了。”
秦淮书俯身忽将她抱起:“正好,净室热水已备好了,洗个澡就不累了。”
嘉画勾住他脖子,笑吟吟:“这麽说,我的小将军要伺候本王沐浴吗?”
秦淮书眉尾轻挑,大步朝净室走去:“本王妃该行使他正当的权力。”
水雾蒸腾,浴桶的水漫出,湿了一地,两道人影依偎着,密不可分。
“还是行宫的温泉好,更大些……改明儿我们也挖一个,唔……秦……唔——”
水声响动,掩住喘息。
夜更深了。
“……水凉得太快了,的确是温泉更方便些。”
秦淮书大步跨出浴桶,将嘉画抱起,取来棉巾擦拭干净。
嘉画攀住他脖子:“秦淮书,这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当然。”
嘉画又笑问:“那和宋序的呢?”
“……?”
秦淮书扔掉棉巾,单手抱着她,另只手将她还有些湿润的发丝拨到身後,擡脚朝卧房走去。
“和宋序的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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