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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钊面色更加冷硬,寒声教训道:“宋如心,你还真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相府让你过了那么多年富贵的日子,你不过是替雨晴入宫做了几年奴婢,就这副谁都欠了你的模样了?”
“你亏欠她的,别说为奴为婢,让你拿命来还都是应该的!”
要是之前听见这样的话,宋如心或许还会觉得心冷。
可现在或许是早就失望透顶,她也无所谓了。
“当年你们将我抱错时,我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敢问宋公子,我欠宋雨晴什么?”
宋如心冷漠反问:“相府千金的位置现在是她的,侯府夫人的位置现在也是她的,我替她受了过,早就两不相欠了。”
“若是宋公子一定要纠缠不清,我便去敲登闻鼓,将此事断个清楚,连带着将当年是谁将公主推下水,也弄个明明白白!”
宋如钊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面色顿时僵硬:“你要敲登闻鼓?你疯了吗?!若你这样做,相府决计再也容不下你!”
那登闻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敲的,敲之前必须光脚走过八尺长的钉板和火海,寻常人看见那阵仗都要怕!
而且登闻鼓一响,便是圣上亲自审案,诬告者死!
要是真闹成这样,当年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整个相府都要遭殃!
“宋公子若觉得我疯了,那就是疯了吧。”
宋如心冷声开口:“我也不需要相府再容得下我,早在我替您妹妹入宫为奴时,宋家的家谱上便没有我了。”
“你……满口胡言!”
宋如钊根本不相信宋如心的话,家里怎么可能将宋如心剔出族谱,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宋家女儿啊!
“随您信不信,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宋如心也没心情再跟他纠缠不清,直接推开她走向大师兄的医馆。
宋如钊攥着拳头想往前挤,可排队的人太多,他也不想和那些普通百姓搅和在一起。
算了,还是先回去问过父亲,再好好教训这个白眼狼!
他莫名觉得心烦意乱,也顾不上自己原本的来意,匆忙骑马赶回相府。
宋如心轻车熟路地从后门进,大师兄见到来人喜极而泣,迎了出来。
“小师妹!”
陆长弓一身青衣,瞧见她身上单薄的衣裳,眼圈都有点红:“这是在宫里吃了多少苦头?!那姓季的真不是东西!你那养父母也是铁石心肠!哪怕在宫中替你打点一二,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罪!”
“师兄想给你打点关系,你又拦着不让。”
宋如心自然不能将大师兄牵扯进去。
从她被夫家,母家联合送进宫里为奴的那一刻,原先的她便死了。
是他们杀死了她。
“无妨,都过去了。”
宋如心安抚师兄:“多谢师兄帮我脱离苦海,我打算和季和光和离,待事情了了,就回药王谷去。”
陆长弓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师父最喜欢你,你愿意回去继承衣钵,他一定高兴。”
“只是走之前,师兄想让你为一位贵人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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