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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缺失的过去05（第2页）

“应该是北野小姐想到了什麽吧。”

“哈？”

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终于把丢失的东西找回来了啊，北野小姐。”

闻言，我擡起准备整理头发的手顿在了半空。

波本的话我当然听懂了，他在说我恢复了记忆的事。

这种事没什麽好否认，我坦然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嗯，找回来了。”大概。

然後，莫名又陷入了一阵无言的缄默。

坐正的波本将视线投向正前方，没有焦点的目光好像看得很远，远到要穿进回忆之中一般。紫灰色的眼底泛起的分许柔情一如他此刻的表情，夹杂着无与伦比的欣慰和感动。

沉默了良久，波本才重新开口。

“景他……还好吗？”他的问话小心翼翼，就好像怕碰碎了什麽珍宝似的。

“嗯？”

“你和他见到面了吧？不然……”话说到一半，波本又顿了顿，看起来像是勾起了什麽温馨的回忆，他的追忆的眼神又柔了几分，“不然，还能有谁告诉你‘零’这种称呼？”

“他不是一直都跟你有联系吗？没有直接告诉你我和他见了面的事？”

“只是互相道平安而已，交流太频繁的话，会增大暴露的可能性。”

言下之意就是，其实两人并不清楚对方的具体状态，仅仅只是知道对方还活着而已。这几年来的配合，纯靠着两人之间无形的默契。

“这种时候你们倒是懂得严谨地注意细节……”我忍不住吐槽。

“我们一直都很小心。”

“……小心会把计划压在这种事上？”

我学着刚才波本的样子，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暗示着他与诸伏景光的计划，包含了如何刺激我恢复记忆这种没有定数的事。

“你知道了？”

“是呢，诸伏全都告诉我了。”

对此波本稍稍有些惊讶，他的眼底闪过几分讶然之後，很快又恢复了从容的模样。

“但结果不是好的吗？”他说，“过程再怎麽困难和惊险，都不重要了吧。”

我张口想要回怼点什麽，却发现不知道该怎麽说。

无奈，又无语，仅对波本和诸伏景光这两个人。

波本重新啓动了车的引擎，起步之後，将车汇入了主干道的车流当中。

“北野小姐想起了多少事？”行驶途中，波本开口问得很直接。

我瞥了波本一眼，认真驾驶中的他目视前方，谈及这些问题时的表情，倒是非常严肃。

“这就着急着要开始跟我交换情报了吗？”

波本笑了笑，承认得坦然：“是啊，况且北野小姐直来直去的性格，也不喜欢我旁敲侧击地兜圈子吧？”

“……？”

这种时候倒还理直气壮了？

之前跟我一直打哑谜说话也只说一半的不就是你波本本人？

“朗姆是怎麽控制你的，能想起来吗？”

“不知道，他只是利用了我的创伤应激，然後我自己把那些事都忘了。”

“创伤应激？”

看样子波本并不清楚十多年前那件与我与朗姆有关的惨案。诸伏景光在调查茱莉普期间，没有与他互通过这件事的情报，又或许，是在互通情报之前，诸伏景光暴露了身份，以至于没有机会说出来。

况且在那之後，诸伏景光与波本之间根本算不上联系的联系，也不可能把那件事说个明白。

读出了波本表情里的茫然，我明白了他在这件事中的知情程度。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但事实确实如此，我遗忘得很彻底。现在想来，朗姆似乎不仅仅在四年前用苏格兰的事来试探我，他对我的试探一直就没有停过，只是我的反馈都能让他满意罢了。也难怪在协助库拉索这件事失败之後，他在处理我的态度上会那麽果断。”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定.时.炸.弹，只不过是被篡改的信息歪打正着，让朗姆觉得这颗炸.弹终于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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