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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修炙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后,孟晚溪身体一僵。
好似抱着她的人是洪水猛兽,她猛地推开了傅谨修,慌乱从他怀中站了起来。
昏昏欲睡的男人浑浑噩噩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还没散去的迷茫看着她。
男人的外套搭在一旁,就只穿着一件白衬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抬起修长的手揉了揉头,凌乱的丝有两缕随意垂落在饱满的额前,整个人少了往日的矜贵从容,多了些浪荡的慵懒。
他声音厚重而沉哑:“抱歉,刚刚睡迷糊了。”
孟晚溪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转身回到外婆身边的陪护床边。
傅谨修看着她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眼底掠过一抹温柔的神色。
孟晚溪还是关心他的,对吧?
在外婆身边孟晚溪睡不踏实,每隔一会儿她就会起来看一眼。
直到看到床上的老人安稳睡着,她才慢慢躺回去。
就像小时候自己生病那般,外婆也是彻夜照顾她。
她不知道,但凡她起床出一丁点声音,傅谨修就会察觉到。
她一夜未睡,天亮时护士进来查房,孟晚溪收起了床,紧张询问着护士:“我外婆怎么样?”
“各项指标还算正常,不过也要随时监控着,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这样的手术年轻人恢复得比较快,她稍微慢点也很正常。”
“嗯,谢谢。”
傅谨修带来早餐,孟晚溪看到吃的就想吐,她怕被傅谨修现端倪,神色恹恹道:“你照顾外婆,我出去转转。”
见她眼下有着乌青,傅谨修目光带着些心疼:“我这几天都有空,你回家休息好了再来也成。”
这几年他这么精心养着,孟晚溪由于体弱,愣是没有被养胖,反而看着比前阵子更瘦了。
孟晚溪无视他的目光,见外婆还没醒,她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你我才不放心,你最好好好照顾她。”
说完,她转身出了门。
霍厌的保镖就在病房不远处,二十四小时轮流监视着,不会给傅谨修转移外婆的机会。
孟晚溪过意不去,连声对几人道谢。
她借着要对方联系方式为由,给几人转了辛苦费,强制他们收下。
做完这一切又对几人鞠躬致谢:“我不在的时候,我外婆拜托你们多多费心。”
“孟小姐,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霍厌的人孟晚溪很放心,便离开医院吃了早餐,又买了一些防止孕吐的陈皮生姜酸梅糖。
虽然难吃,好在也不那么反胃了。
自从下雪后天就越来越冷了,凛冽的寒风像是刀子往她脖子里刮。
孟晚溪戴着保暖口罩和大帽子,她缩着脖子低着头迎着风往前面走。
刚走到停车场附近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商务车,穿着貂皮大衣的詹芝兰牵着许清苒下了车。
想到昨天外婆突然病,傅艳秋表示没有见过外婆。
如果是外婆看到了许清苒呢?
有没有一个可能,外婆确实是受了刺激?
孟晚溪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她全身裹在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里,就连眼睛都被黑色毛毛挡住,弓着腰,任谁也不会和昔日那个爱美的影后联系起来。
她慢慢靠近,就听到许清苒的声音:“妈,我可不敢再去看妹妹了,要不我在车里等你?要是被傅总现了我的存在,他会杀了我的。”
“你怕什么?他又不会天天都待在医院,艳秋那丫头喜欢你,你多陪她说说话,伤也能好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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