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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凌锦棠还没从刚才高潮的失神中缓过来,被抱到床上之後也不说话,姜庭知要给他擦眼泪,被他推了一把不让碰,凌锦棠低头抱着胳膊,仍然很执着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别哭了,锦棠哥哥。”姜庭知去给他拿了干净的亵裤,凌锦棠偏过身子,脱了鞋袜和脏掉的亵裤,刚要从他手里把衣裳拿过来,却发现根本扯不动,姜庭知弯腰看他,绿眼睛眨巴眨巴,全然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好不要脸。
“你再哭下去,我又要硬了。”他很无辜地道:“你哭起来真好看。”
凌锦棠一时愣住,擡起头不知该说什麽,只是看着他,鼻头通红,脸颊上还滚着泪,哑声道:“衣服给我。”
他随手擦掉眼泪,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刚刚哭成那样实在有些丢人,想要开口辩解一句,姜庭知却忽然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你平日里不爱哭的,之前季淮玉给你留了那麽深的伤口,你也没有哭过。”
他笑了下,“真好,你只在我面前哭。”
凌锦棠浅浅叹了口气,他拿姜庭知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亲昵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脸颊上,凌锦棠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麽,但最终只是想把亵裤穿上,手刚要去碰,却猝不及防摸到了一个更烫的东西。
他已经不陌生了,但仍然很震惊,姜庭知的性器直愣愣地硬在那儿,狼王拿着他的亵裤不肯放,一手纾解着直白又浓重的欲望,可怖的阳茎上青筋凸起,姜庭知斜靠在榻上,见他看着自己,露出个很痞气的笑,“我都说了,你哭的时候我就硬起来了。”
“锦棠哥哥,我没跟你撒谎。”
狼王对待欲望坦诚又直白,他从来不因为这些感到羞耻,更何况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凌锦棠被他这热切而滚烫的视线看着,裸露着的双腿只被衣衫浅浅盖住,似乎又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刚刚被舔过的地方又发起烫来,一阵可怕的颤栗倏忽升起,他小小地抖了一下。
姜庭知呼吸声越发重,盯着凌锦棠还有些红的眼睛道:“过来亲我一下,宝贝。”
“亲我一口,晚上就不闹你了,好不好?”他声音压低,语气温柔得近乎蛊惑,凌锦棠知道自己本该避开他的眼睛,然而此刻却不受控似的,擡眼望去时狼王那双绿眼睛如同琥珀一般,里面明晃晃映着他的身影,他就像那只正巧在树脂滴落时被包住的蝶,蝶翼振动,但无处可逃。
凌锦棠垂眸,心神不宁,但却依言逐渐向他靠近,低头在他唇上落了个吻。
姜庭知的喘息声响在耳边,但他心如鼓噪,什麽都听不见,只是忽然觉得欲望竟然是这麽可怕的东西,理智告诉他不该沉溺于此,但却仍旧不由自主地想要在姜庭知的怀抱里任他处置。
不知过了多久,姜庭知又起身拿了条亵裤过来,似乎刚刚那条也被他弄脏了。
他总算老实下来,怕凌锦棠害羞,自己主动背过身让他换衣裳,但明明两人已经成亲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已经做了个遍,他竟然还要在这件事情上委屈自己。
凌锦棠却叫了他一声。
姜庭知闻声回头,道:“怎麽了?”
凌锦棠青丝微微有些乱,颈间的纹身颜色终于褪下些许,他稳了稳心神,道:“你担心我又同你生气?”
姜庭知委屈又可怜地点点头,“可是你不能让我改……”他很诚实地道:“我改不掉的。”
凌锦棠无奈地道:“上次……我就同你说过,不会因为这个跟你生气。”
他试探着想让姜庭知做出些让步,“但你不能总是这样过分。”
凌锦棠并不想接受在情事里一碰就哭的自己,偏偏姜庭知实在知道怎麽折腾他,每次一开始就能逼得他掉眼泪,而且他隐隐有种预感,姜庭知以後恐怕还会更过分。
小狼王眼神诚恳地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赶在凌锦棠再次开口前忽然一把抱住了他。
“你明明喜欢我这样做。”
他狎昵地在凌锦棠颈侧蹭了两下,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总也抱不够凌锦棠似的,没多久又想亲上去。
凌锦棠没再说话,他无法抗拒姜庭知的拥抱,这个怀抱让他有种久违的安心,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倦怠和疲惫让他陡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或许他真的难以克制这样的劣性,从盛京到西都,他如同漂泊无依的浮萍,飘飘散散,原以为自己不在乎,到最後却还是贪恋这样的温暖。
“苏布德——”
姜庭知一愣,道:“你怎麽叫我这个名字?”
凌锦棠朝他笑了一下,“没什麽,只是觉得你这个名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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