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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洺言:“证据都摆在面前,你还不相信。”
闻言,陆一燃焦躁踢了踢墙,站在他们门口,不是很想走。
沈洺言:“明天你和楚沂是不是有戏份要拍?”
陆一燃:“怎麽。”
沈洺言:“把握住机会。”
陆一燃擡眼:“你这麽好心?”
“不,我只是觉得洛凛竞争太大,总需要有人分担一些。”在陆一燃看来,沈洺言现在笑的很邪恶,语言更邪恶,“洛凛能不择手段伤害自己,你也应该能做到。”
陆一燃心说,纯纯没逻辑的狗屁话,分担什麽?喜欢一个人是能分担的?
伤害自己是脑子有坑行为,他才不屑于用这种方法。
“神经病。”
陆一燃骂了他句,转身回去。
—
半夜,洛凛做了一场唯美的梦。
梦里有花有树有房子,而他是一只鹦鹉,站在一颗桃花树的枝头,望着庭院里的少年。
那少年身高腿长,躺在庭院里的摇摇椅上睡觉,看了一半的画本子被他盖在脸上挡太阳。
粉红的桃花落在他淡色矜贵的衣袖间,木质的摇椅一晃,便落了一地的清香。
洛凛看他入了神,完全没注意到一支箭从後面飞来。
它半个身子被利箭擦伤,从树上落下,恰好和桃花一同落在那话本上。
话本啪地一声掉落在地,小鹦鹉落在少年的掌心。
少年披散着乱乱的长发,皮肤苍白的透明,眉目漆黑如墨,深邃如画。
看见手心里的小鹦鹉,他神情带着还没睡醒的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
而这张好看青涩的脸,正是十四岁的楚沂。
睡梦中,洛凛还是能真切感受出当时花香的清新,阳光的耀眼,以及心跳声的强烈。
“唔,哪儿来的小鹦鹉。”楚沂把它捧起来,摸了一手的血,大吃一惊:“怎麽还受伤了?”
就在这时,庭院里又跑进来几位少年。
为首的少年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他穿的雍容华贵,手里拿着一把弓箭,道:“喂,楚沂,把那只小鹦鹉给我,它是我打下的。”
楚沂伸长了腿支住地面,使椅子不再晃悠,道:“你打它干什麽?”
那少年骄傲笑道:“它那麽漂亮,当然是拔了它的毛做首饰,送给我喜欢的人。”
洛凛自知他毛发顺滑亮丽,色泽鲜艳,五彩缤纷,对方也是会挑。
当时它想寻求保护,就往楚沂怀里窝了窝,用红色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楚沂,不停磕头乞求。
或许是装可怜起了效果,楚沂抚摸它的毛发,起身道:“我们做个交换,你把小鹦鹉送给我。我帮你追喜欢的人。”
少年狐疑道:“你知道我喜欢谁?”
楚沂不紧不慢道:“你每天上学眼睛都长人家姑娘身上了,是人都能看出来。”
少年涨红了脸。
“哦对了,”楚沂又道,“我之前去河里抓鱼,碰见她了,见她把一筐鱼往水里放。我问她这是在干什麽,她说这是从厨房偷出来,见这些鱼可怜想要放生。”
“如果那姑娘知道你是拔了鹦鹉的毛给她做首饰,她一定会讨厌你。”
後来他们说了什麽,洛凛不记得,只记得他在楚沂掌心里昏昏沉沉晕过去,再醒来,是在一个温暖又毛绒的小窝。
楚沂蹲在它面前,戳戳小鹦鹉柔软的身体,道:“你以後就跟着我,菜花。”
洛凛抖了抖毛,对这个名字感到惊恐。
同时,名字的到来代表终于有了家,他生出不安丶开心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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