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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总赖东君主莫道皆是前缘误
卸下了沉重的发饰,解语花端坐在铜镜前,慢悠悠地握着一把牛角小梳打理着长发,忽见眉粉有些淡了,忙取出一小铁盒来,用眉笔轻轻沾了一些碳粉,补画了一条细细的弯眉。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您怎麽还坐在这儿!外面都快闹翻天了!赶紧的呐您!”这时班主一掀帘子,走进来时看见解语花还在梳妆,不由得一跺脚,一脸急切。
“急个儿什麽劲,今个儿是我嫁人前的最後一次登台,他们爱候着就候着,不爱候着就滚,这大门朝南开着,谁也没拦着谁。”解语花不理,眼皮都没擡,仍然慢条斯理地补着妆,“要我这番模样上台,还不如现在给我条绳子,在梁上随便挂一挂的了。”
“知道的人都说您这是力求完美,不愿带着半分瑕疵上台,可外头多是一些不知道的,头一回来听您的戏,就冲着您这最後一次告别演出。只怕到时候传出去要说您这个搭架子,攀上了吴解两家……”那班主自觉失言,立马闭嘴,小心地打量着解语花的神色,怕这位名伶一怒拂袖而去,那外面那些戏迷们恐怕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解语花似乎并未在意,戴上了新的发饰,那上面的珠子玓瓅江靡,衬得她整个人多了几分贵气,只听她淡淡地说道,“他们爱说就说去罢了,我还能堵上他们的嘴不成。自从传出解小九爷收了我作干妹妹,那些污言秽语的我听的还少了吗?现如今,我要嫁到临安吴家,怕是不知道多少人又在背後说过多少闲言碎语,我要是天天操心,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您说的是,”那班主一低头,见解语花起身连忙跑过去拉了一把椅子,“您是大人有大量,不同那些红了眼的俗人一般见识,”他赔着笑,问道,“您这是准备唱什麽曲目?《西厢记》还是《牡丹亭》?”
解语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弯邪邪地一笑,模样俏皮,道,“今个儿我心情好,唱个《白扇记》。”
“哎呀!我的姑奶奶,您可别闹了,这地方可不能唱花鼓戏啊!”那班主闻言,脸色一变,满脸愁容地说道。
这戏台可是北平城里着名的大戏台子,多少梨园名伶在上面登过场唱过戏,多少达官贵人坐在下面捧过场听过戏。这里唱的多是昆曲京戏,还从来没有花鼓戏这种小打小闹的上过台面。
“有什麽不能唱,今个儿我偏要唱,好好戳戳那些庸俗鄙陋之人的假面具,以为听着阳春白雪自个儿也变得高雅起来了,”解语花秀眉一扫,眼中露出鄙夷之色,“他们才不配听我唱戏,我这是唱给自个儿听。”说完,解语花一挑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那班主在屋里唉声叹气。
解语花完全没有搭理下面那些吹着口哨和着倒彩的观衆,自顾自地唱完了戏後径直回了後台,留身後一群要求退票的观衆在那里直嚷嚷,可怜那班主满头大汗地在前面做着解释,半分脱不得身,他好话说尽,笑脸赔足,给了下一场来看戏的些许优惠还是照样被纠缠了许久。等他好不容易抽了身回到後台,已经离散场过了近半个时辰,他四下瞧不见解语花的踪影,後台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心下万分懊恼。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式洋装的年轻人不知什麽时候悄无声息地从後门走了进来,一头短发,内里也是一件西式的粉色衬衫,看着便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新式做派,只是他看上去有些不拘小节——衬衣领口并未系上。那年轻人神情自若,微微笑着,一双手轻轻插在西裤袋子里,目光明亮。
那班主一愣,慌忙作了一个揖,满脸堆笑地说道,“这是什麽风把解小九爷给吹来了?这地方怎能劳小九爷大驾,还不如去寻个雅静的地方喝喝茶才好。”
“不打紧,我只是来接解语花,”解雨臣微微笑了笑,“在外堂就听见了,那丫头怕是又惹了什麽祸,叫班主你好生操心,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小九爷这话说的当真折杀我了。”班主鞠了一躬,把方才那些恼怒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我先走了。解语花我已叫人接了去了。”
“小九爷是做大事的人,不敢多留您,还望爷能多多照拂我们的生计。”
“好说好说。”解雨臣哈哈一笑,使了个眼色,转身从後门离去,後面跟着的小厮从衣袋里摸出一袋子银元塞进了班主的手里,说是解小九爷赏的,多谢这些个儿日子对解语花的关照。班主心领神会,喏喏地接下了。
“少爷。”忽然一个小厮小跑着过来,在解雨臣耳边不知说了什麽,只见他脸上一惊,倏尔迅速镇定下来,连忙拉开那辆从国外进口装着双层防弹玻璃的黑色装甲轿车,令司机以最快地速度往解家大宅驶去。
解雨臣走到自家大宅的铁门前,稳了稳心神,放缓脚步,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一抹笑,笃定地走了进去。
一进内堂,只见一位穿着蓝灰色军装的男人端坐在那里。蓝灰色的军装,解雨臣明白,这时东北军的军服。那人的坐姿非常好,腰杆笔挺,军装整洁领口一丝不茍,看得出是一位极严谨的人。他坐在那里也不动,身後站着一个副官,也是站姿笔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解雨臣笑了笑,“这是什麽风把东北军的张司令给吹来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也不好生伺候着!快!把小三爷送来的雪水云绿换上来。”
“不必了。”那人声音冷清,虽然音量不高,但却不怒而威,语气中透着不容辩驳的气势,“我不喝茶。”
他站起身,径直走到了解雨臣的面前,一双鹰目逼视着他,也饶是解雨臣,若换做他人恐怕早已两股战栗不能自已了。
“我来,只想问问,解当家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旁的副官刷的亮出一张画像来,摆到了解雨臣的面前,没有一丝多馀的动作,干净利落。
解雨臣瞄了一眼画像,轻描淡写地说道,“从来没见过。”
那人眯起了眼,加重了语气,“当真没见过?”
解雨臣呵呵笑了起来,“张大佛爷,你也知道,我解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如今这世道也就只能靠你们帮衬着才能养活下面这一大帮子人,我怎麽敢跟行刺汪大帅的人打交道?你借我几个胆,我都不敢,您高看我了。”
张啓山像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朝副官点了点头,随後便开始打量起了解雨臣。
“公事谈完了,该谈谈私事了。”张啓山的语气还是略显生硬,尽管他已经尽量放柔了声音,“这些日子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你的那位妹子与狗五爷嫡孙的婚事。”他的那位副官上前一步,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一只锦盒,捧到了他面前。“小小意思,也算是我这个长辈对你们这些小辈的关照。”张啓山背着手,踱到了他面前,“要不是你解家名头大,我还不知道你什麽时候收了一个梨园名伶做义妹。如今,也该让我瞧瞧,到底有何与衆不同了?”
解雨臣一惊,心道不好。张啓山既是东北军的大将军,还是长沙老九门之首,与他爷爷丶他师傅二月红都颇有交情。这语气分明是在不满他目无尊长,没有主动告知他婚讯。而如今又主动送上锦盒,如果不让解语花出来见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事实上,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位“解语花”带到他的面前来。
张啓山盯着解雨臣的脸,想要找出一丝慌乱的神情,结果却以失败告终,心中闪过一丝疑虑,难不成自己错了?
解雨臣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打着鼓,就算今日把他拦了回去,这锦盒收或不收都是棘手的。若收了,早晚都得去道谢,躲都躲不过;若不收,则显得自己矫情,不懂规矩。
总之,能拖就拖,不能拖就赖。想到这儿,解雨臣浅浅一笑,作了一揖道,“解语花刚刚唱完戏,晚辈才接她回来,现在怕是已经歇上了。这锦盒贵重,晚辈替义妹谢过大佛爷了,改日再叫她亲自登门道谢。”
“一个戏子好大架子,连我们张大佛爷要见,都被小九爷给拦了回去……”一旁的副官忍不住开口说道。
“好没规矩。”张啓山斥了一声,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坊间常听闻小九爷最爱听戏,有时兴致来了,更要上台扮一扮,特别是花旦。”他背着手,眄睨了一眼解雨臣,“也不知是真是假。”
“哎哟!大佛爷这是打哪儿听来的昏话!饶是这爱听戏的多是欢喜私下唱上两嗓子的,只是我那水准,要是说我能登台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张啓山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打量着他,似笑非笑。
解雨臣暗暗心惊,怕张啓山是打心底认定了自己和解语花是同一个人,才会这般有意无意地提到,看今日这情形,恐怕不把解语花叫出来好叫他仔细着瞧瞧是过不去了。若教他识破了,只怕这与吴邪谋划许久的计策是要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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