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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认识到现在小一年,这俩人没闹过脾气,一直互相敬着,这次来了次真的。
陶晓东摔车门走了,回去的时候陶淮南还没睡,迟骋做题,听见开门声出来看了一眼,看见是他,有点惊讶地叫了声“哥”。
陶淮南在屋里:“哥回来了?”
陶晓东说:“睡你的。”
“你咋回来了?”陶淮南穿了拖鞋就出来,听着声过去摸。
陶晓东先去洗了手,然後把手给他:“出来干什麽?”
“你为什麽这个时间回来了?汤医生出差了?”陶淮南执着地问。
陶晓东笑了下:“手好了就回来了呗。”
陶淮南皱了皱眉,他身上穿的是睡觉穿的薄睡衣,陶晓东把他推回去:“赶紧睡你的,冻着你。”
陶淮南爬上床,踢掉拖鞋,悄麽声躺回去,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琢磨什麽。陶晓东跟迟骋说:“你也早点睡,别天天做题到半夜,伤眼睛。”
迟骋说:“知道了哥。”
关了灯躺在床上,陶晓东闭着眼,觉得挺困的,可又一时半会儿没睡着。
脑子里太乱了,情绪也沉不下来,心里很躁,感情这事太拉扯人情绪。不玩感情的时候都是智者,都高明,一沾上感情谁也别想洒脱。
今天这几句都不太像陶晓东能说的话,但当时情绪到了,话赶话就在嘴边,压不下去。汤索言一直都太冷静了,跟他一比陶晓东要情绪化很多。
这一切都让人觉得烦躁。
这段时间每天早上跟着汤索言的生物钟起床,到点了自己就醒了。俩弟弟收拾的时候陶晓东还用一只手去给他俩准备了早饭。
他俩吃完上学了,陶晓东洗头洗了自己一身水,擦头发的时候手机上来了条消息。
汤索言:我到医院了,别担心。
陶晓东看着那条,回了个:好。
昨晚发生的那点事谁也没提,情绪过去了就提不起来了,也不会有人主动起这个头。
汤索言中午休息和晚上吃饭的时候给陶晓东打了两个电话,俩人简单聊了几句,陶晓东一直干着活,小助手帮他举着电话说了会儿。
这个电话打得不太黏糊,也不是之前软乎乎的调了。
後面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这小情侣凉得也太快了。”
就是个小玩笑,没人当回事。迪也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纹身师,低头接着干活没吭声。要放平时他肯定得接话嘲陶晓东两句。
陶晓东头发是小助手给绑的,小孩儿除了自己的头发没碰过别人的,不会弄,绑得太紧了。陶晓东也没说什麽,让他绑上就行,一天下来有两块勒得头皮疼。
陶淮南坐沙发上听电视,陶晓东躺在他腿上,陶淮南给他按摩。身上绒睡衣贴在皮肤上热乎乎的,陶晓东在他腿上躺得挺舒服。
电视里放的综艺,热热闹闹的,陶淮南看不到画面,光听声也听得挺开心。
按摩了一会儿又摸了下他哥的眼睛,陶晓东在他手心里眨了眨,陶淮南痒得笑起来:“没睡啊?我以为你睡了。”
陶晓东说快睡了。
“还哪儿疼?”陶淮南问。
“不疼。”陶晓东满足地说了句,“舒服。”
“你趴着我给你按按脖子。”陶淮南动了动,把腿抽出来,拍了拍沙发:“来。今天干活了吧?我给你松松筋。”
陶晓东索性就趴那让他按。陶淮南手劲不大,手指头又白又细的,尽管没用太大力气但轻轻拨着脖子肩膀上的筋还是很舒服。
陶淮南是家里有条件,他哥给他的生活足够好,所以用不着担心以後的生存问题。换了别人家的盲人孩子,以後得有一多半都去做盲人按摩了。
陶淮南按着按着自己笑了下,说:“给你体验一下盲人按摩。”
陶晓东没说话,房间里做题的迟骋先冷声说了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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