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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顾清清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对他竖起一堵高墙。

“其实不是很苦吧，就是发现18岁才开始打工赚钱，还挺不适应的，你以前一个人带我，有多辛苦，我也是知道的。”

她面前的顾山辞泣不成声，愧疚终于压垮了他。

那些他一直逃避的，终于明明白白地摊在他面前。

顾清清情绪依然平静，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想说，没有哥哥我就活不下去或者活得很艰难。”

“但是我总会想，为什么那时候你会那样对我，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吗，其实你一直在恨我？”

“顾山辞，那时候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顾清清仰起头，双手交掌，罩住了鼻子，嗅到了一口手中的香水味。

是江青怀的。

这味道莫名让她心定一瞬，顾清清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唯一的亲人。”

她不愿再说什么了，眼眶里的泪也迟迟没落下来。

“这些都是你的伤害，带给我的余痛，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顾清清站起身，垂下眼看着这座曾经在自己眼里无比高大的山，轻声说：“永远。”

说完这些，顾清清没再管他，快步走出了咖啡厅。

道路的尽头，是江青怀靠在车旁等她。

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身体颀长。

两人一起上了车，顾清清眼眶红红地问他：“江青怀，你说爱情可以永存吗？”

是头脑的激情，还是身体的激情，还是能过过日子的合适？

或者，是柴米油盐、一地鸡毛，仍然想把日子过好。

江青怀擦去她的眼泪，说：“是我们两个人的合适，我会永远爱你。”

此时，顾清清脑袋里忽然响起一声许久未听到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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