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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响,三人都掉入水里。
杨小七擦了把脸色的水,冰寒刺骨,望着子卿板着脸,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徒弟太调皮了,喊了他说:“小心冻到!不是玩笑的,冻坏了成太监了,快上去!”
先将子卿推上岸,再推了汉辰上去,等自己爬上岸时,浑身立刻结了层冰。
孟冬的天气冰寒,出水后一阵冷风袭来,三人都挂上冰霜。
杨焕雄当机立断,放弃了一辆车,三人挤去一辆车。将水箱的皮护套抽出来扔给子卿和汉辰说:“快围上!”杨焕雄开车疾驰。
他脱下湿漉漉结冰的棉裤,只裹了皮护套,牙关发抖。
吩咐后面将皮套裹在腿上瑟瑟发抖的汉辰和子卿吩咐:“把棉裤脱了!结了冰的裤子再不脱就扒在肉上了。”
子卿这才紧张地脱棉裤,汉辰羞怯地望着七叔说:“七叔,多丢人呀。”
“东北有句话叫‘毛咬肉’,皮毛沾肉最暖和。不想腿被废掉,就快些!”
二人试着脱裤子,那厚重的棉裤结冰,果然凝在了身上,二人的手指僵硬,哆嗦着半天总算脱下带水结冰的棉裤,套上那皮套,但仍是寒凉得牙关打颤。
二人凑近坐一起,搂在一处取暖。
子卿搓着手,搓得发热去捂捂汉辰的耳朵,为他取暖。
汉辰抽出椅子靠垫让子卿抱着御寒。
杨小七颤抖着牙关,僵硬着手指将车一路开去饭店,盘旋一圈却无法停车。
“七叔,到了呀!”汉辰牙关里抖出几个字提醒。
“你就这样光着屁股裹条皮套进酒店?”子卿气恼地问。
“子卿,后门是你东北军把守吧?”小七问。
子卿恍然大悟道:“开去后面,我们让门房去取几件军大衣来!”
车开进小后门,十分清静,把手的卫队上来敬礼时,子卿摇下车窗吩咐:“去取几件军大衣来!”
卫队长来到车门前敬礼,子卿忙吩咐说:“去把前后门把住,谁都不许进来!门房里有火盆吧?”
“有!两个呢,刚添的炭火。”
“你们,还有他们这些人,都背朝墙不许回头,还有,扒三件军大衣给我们先,再去取三身棉衣棉裤来!”
卫队长哪里敢怠慢,在车门旁应道:“军团长和二位长官,请到屋里稍候,这就去备下棉衣棉裤。”
吩咐众人关闭后门,整队立正向后转面壁而立。
胡子卿这才跳下车,冲进门房招招手,三人躲进门房披上军大衣。
汉辰刚要去烤火,子卿忙拉住他说:“看你就外行,冻僵时不能去烤火敷热水,要把身上搓热了才可以。”
汉辰半信半疑地看着子卿,七叔已经拉过他,扯下围裹腰间的那块儿皮套,为他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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