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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白那狗东西,穿着真丝黑色睡袍,侧躺着,没受伤的左手半撑着脑袋,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那双眼睛,浩瀚深邃,会勾人。
纪随心的呼吸乱了几秒。
她冷冷嘲讽:“改行当窑哥了?”
傅砚白心梗片刻。
“我早晚,把你这张嘴缝上!”
语罢,他方方正正的躺着。
纪随心蹙起秀眉,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头。
睡前梳头一百下,养气血,防脱。
“婚后我们一直分房睡,问心园的消息从来都不会传到爷爷耳边,他更不可能派人来监督我们的生活。这次汪月突然过来……”
纪随心从镜子里,看见男人躺在床上动了一下受伤的右手。
她继续道:“如果不是你被人下药,那晚我们俩不会亲密接触,你依旧把我当个花瓶就行,住一个卧室可以,你现在受伤,你睡床,我睡沙。”
卧室里有个小沙,她暂时将就一下。
傅砚白的脸黑了。
这女人以前有多希望自己留宿主卧,他是知道的。
她甚至好几次把喝醉的自己扶到主卧,还要亲自替自己洗澡换衣。
这次他给她亲近自己的机会,她居然毫不犹豫放弃?
“纪随心,你过来!”
“你想什么吃呢!同房不同床,懂吗懂吗懂吗?睡了!”
纪随心言辞激烈拒绝了他。
躺下后,还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要睡一屋,真是见鬼了。”
傅砚白:……这女人!是要气死他!
眼看纪随心抱着一个薄毯,果真睡在了沙上。
整个过程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背对着自己的那道身影……
彻底破防了!
纪随心最近很累,累身累心,一躺下就睡着了,就是沙太窄,睡得不太舒服。
半夜,她渴醒。
迷迷糊糊的伸手,想去拿床头的保温杯。
她有个习惯,睡前必在床头放一个保温杯,结果这一伸手,没拿到杯子,反而抓到了一颗……脑袋?!
“啊!”
纪随心尖叫。
男人烦躁又隐忍的吼了一声:“别叫,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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