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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管闲事?”赵起冷笑道,“恐怕你事多,却不尽然归我管。”
“你留宿宫外,大半夜溜出去看灯,是托付旁人来管你了。”赵起这段时间斡旋于朝堂,然赵蕴一举一动,是影卫日日报备,他也记挂着的。
“赵起!”他不懂踩着赵蕴哪根神筋,引她口不择言,“你总是派人监视我,以为拿捏着我,真当我是泥塑的小人,不会生气吗。”
“蕴儿,二哥近日忙,疏忽了你,这才让陆一暗中保卫你。”赵起心说先替她顺毛,有什么账余下再算,“是哥哥没带你玩,不生气不生气。”
他捏捏赵蕴气鼓的脸蛋,哪知赵蕴一拂手拍开,漠然道,“糊弄我很有意思吗。”
“何从出此言?”赵起心有不快,却觉新奇。
依他看来,赵蕴便似刚读了四五本经书,便大呼醍醐灌顶之人。
“你关着流萤,明知我担心她,却瞒着我几个月,甚至、甚至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胁迫于她。
赵蕴腾地站起,语义激昂,“你嘴上说为我好,却都是由你的心意来,由着你那不可告人的计谋来!”
她气得将这些日子的忿然倾吐个干净,而赵起只头点点道,“这话倒不像简叁教你的,李瑛说的?”
“你不要瞎冤枉人!”
赵蕴傻眼,她明明是自己想出来,怎地赵起这般聪明,还误会了呢。
“不过是出宫一段时日,便有此见闻。”赵起喟叹道,“你想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也情有可原。但这世上,我是决不会害你的,蕴儿。”
他摸了摸胸前藏着的信笺,本是想来讨赵蕴的喜欢,现却是犹豫,再试探她道,“真生气了?”
赵蕴别过身子,懒得理他。
既是来硬的不成,他便来软的。
“蕴儿,让我亲亲。”
不得不说,赵蕴撒娇求饶的本事,有一半是赵起
的言传身教。
他拐着弯儿,拧住她扒在膝上的手,正好方便她手肘顶着他,离他八丈远,“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我也不愿和虚与委蛇之人打交道。”
赵起气得牙痒痒,心下从赵揭骂起,都是这田舍汉撺掇天子,再恨起简涬、李瑛等一众迷花赵蕴眼的公狐狸精,且不论李瑛又被他错怪这回,反正一并论罪。
无奈赵蕴是壶快烧开的水,再添把柴火她就呜噜噜地要沸腾,赵起只得跳过他期盼已久的亲亲抱抱、甚至白日宣淫,语重心长道——
“我来,不是要惹你生气,只不过怕你无聊,请了个人最近来陪你。”
赵蕴哼哼两声,不作答。
“明日起,舒和便入宫……”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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