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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伤
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好半天,直到夜忱阑轻咳了一声,对夙倾投了个命令的不容反抗的眼色。
夙倾没办法了,只好放下手中的活,绷着脸问道:“你们想玩什麽?”
一个小女孩想了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夜空道:“我好想看烟花啊!”
“烟花要到过年的时候天上才会有,现在是没有的。”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为小女孩说明。
“烟花是什麽?”夙倾不知,她这百万年不理凡尘俗事的也并未见过,估计是凡间的什麽稀奇玩意。
“就是会绽放在夜空中的花朵,有红的黄的各种颜色,可好看了!”其他的孩子兴奋地为夙倾解释,一想到以前看烟花时的情景,满脸都是憧憬。
夙倾脑海中想了想孩子们的描述,自行理解了一下,对他们道:“好吧,你们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就会出现了。”
“啊?真的吗?真的吗?”听了夙倾的话,孩子们都疑惑又兴奋地缠着她问。
夙倾面容冰冷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她不是骗人的,又道:“闭上眼睛。”
孩子们立马听话地都闭上了眼睛,一个个充满期待。
夙倾确认他们都没有偷看,伸出手向星空中一抹,瞬间夜空如烟霞般漫天五光十色,梦幻绚烂,如条条流淌的彩绫荡漾于星河之间。
“哇!这是,是极光!好漂亮啊!”孩子们都瞪大了眼睛,叫嚷着,欢欣雀跃地跳了起来。
“是极光啊!真是难得一见啊!”患庐中的病人们也纷纷探出了头,眼中出现了神采,欣赏着极北之地独有的异色,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真能看见。
夜忱阑也是擡起头,漫天异彩映照得他星眸璀璨,他看了眼夙倾,牵起薄唇,脸上难得地舒展了笑容。
老一辈的人说,极光是女神的光辉,能看见的人与希望同在,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海晏河清终会到来。
待到患庐中的病人都照料完毕後,已经夜色深沉,显然是到了该休憩的时候。
莫婶子伸了伸劳损的腰,这一天天的着实是太累了。
她来到夜忱阑身边道谢:“夜大夫,今日真是劳烦你了,若是没有你,这麽多病人我一个人都管不过来。”
夜忱阑刚将每个病患的病况记录在医案上,搁下笔,摇了摇头道:“不劳烦,行医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何况我也是为了行善积德。”
莫婶子笑着点点头,又望了眼还在一旁干活的夙倾,喊道:“苏娘子,忙了一天也累了吧,回去歇息吧,不知两位在镇上可有住处?”
夜忱阑这才示意夙倾停下手头的活计,对莫婶子回道:“我们初来镇上并无住处,在患庐将就睡下便好。”
莫婶子见他要带着夙倾睡患庐,赶紧与他道:“这药庐哪有地方可住啊,两位若是不嫌弃,就去我那住吧,我家屋子虽然破陋了些,但好歹也能遮风挡雨,取暖避寒。”
夜忱阑一听,忙起身向她致谢道:“莫婶子实在是客气了,我们只需有个落脚之地即可,岂敢挑剔,多谢莫婶子好意,那我们就叨扰了。”
莫婶子点头,便带着夜忱阑与夙倾去了她的住处。
这莫婶子是位寡居多年的孀妇,院子中空有一间简陋的小屋。她将那屋子收拾出来,便让夜忱阑与夙倾搬进去。
夜忱阑再次对莫婶子道了谢後,便与苏倾将那屋子打扫了一番。
莫婶子还为他们送来了被褥与一些吃食,十分良善热心。
待到周边四邻都已熄灯安睡,夙倾却是望着这一间房与一张床皱了眉头,没想到她竟要与这个男人将就在一处。
夜忱阑铺好被褥後,直接往木床上一坐,看着夙倾坏笑道:“就一张床,姑娘要跟我怎麽睡?”
夙倾无语,也不想与他争抢,反正她是上神之体,并不需要像凡人一样作息,在房间里自己找了一处空地盘腿坐下,闭上双目冷言冷语道:“无所谓,我在此闭目养神即可。”
夜忱阑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些什麽,却也没说,便也心安理得地倒床便睡下了。
到了第二日,夜忱阑早早上山去采药,夙倾便跟着莫婶子来到患庐继续照看病人。
不到晌午十分,夜忱阑就回来了,他将药篓往夙倾面前一扔,又给了她厚厚一打药方,言语刻薄地继续使唤:“去把这些药熬好,给病人服下,这回别把房子烧了。”
夙倾的脸又冰冷了几分,都不想同他说什麽,接过药篓与药方,就去熬药。
好在她身为神明又与苍臾丹君交好,尚有一些仙草药理知识,不过这如何辨识草药,如何把握熬药的细节与火候还需向莫婶子一一讨教。
莫婶子倒是教她教得很细心,告诉她先用武火煮沸,再用文火煎熬。只是她说得简单,可对于夙倾来说却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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