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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高台之上,空空荡荡,昔日之宫阙楼阁早已化为幻影。那场大火……萧娇拧眉,记忆中似乎是多年前发生的事了,当时这里还叫做望月楼,本是後宫妃嫔用以赏月之所,因为天子年幼,未置後宫,所以望月楼一度少有人至。或许正是因为来往人不多,这里疏于看管才惹出了一场祸事。
卫珩观萧娇之容色,便知她并不知晓其中内情。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隐隐夹杂着几分恨意,笑到最後,他停了下来,冷冷的月光照在他面上,他眸光阴鸷,一字一顿道:“那场火,是我放的。”
萧娇愣住了,她素知卫珩想法奇怪,但纵火烧宫殿……
卫珩俯身,突然靠近萧娇,用极低的声音道:“你知道我为何要纵火吗?”
卫珩盯着她,面上再次露出那种幽深森冷的表情,萧娇一动也不敢动,後背一阵阵发凉。她动了动唇,僵硬地回道:“陛下,您,您说笑了,您是天下至尊,如何,如何……”正在这时,高台下忽然传来一道窸窣声响,声响打破了诡异气氛,两人同时扭过头,草丛里一道灰影快速窜过,原来是一只野猫。
声响隐去,周围复归于平静。萧娇仍保持着扭头的动作,眉心却已经蹙起。接下来,她该说什麽呢?
萧娇心中正胡乱想着,忽感觉身边一动。她馀光轻瞥,发现卫珩已经站了起来。
“这里夜深露重,不要久待。”卫珩目光冷寂,留下这一句後,也不再看萧娇,转身下了莎阶。
夜风轻拂,银月隐去,周围一下子暗淡下来,萧娇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她慢慢放下手,掌心一片冰凉。她想,卫珩并没有对她开玩笑,若非天子干预,这里怎会一直荒废至今。这里一定发生了什麽事,令卫珩痛恨,恨不得将整座宫殿付之一炬。那,又是什麽呢?
回到寝殿,夜已深重。萧娇沐浴完毕,坐在妆台前,由着女婢们将长发烘干,几个老嬷嬷从柜阁里拿出床席裀衾,于榻上仔细铺开,复又取出银熏球置于被中,做完这一切,才徐徐拜退。萧娇心念一动,叫住了个嬷嬷。
这位嬷嬷入宫甚久,早些年负责前殿的洒扫,近几年才调入长禧宫。萧娇先问了太後起居,得知三餐无恙,才复问宫中近况。
“方才我无意拐进一条小道,在小道尽头,见到一座光秃秃的高台。那里应是曾经的望月楼,听人说,当初先帝爷爷曾在那设宴作席,竟引得月娥仙子现身相见。嬷嬷,可果真有此事?”
嬷嬷见萧娇面露向往,不免笑道:“那时奴刚刚进宫,还未有幸能瞻仰天颜,奴也只是听说过这事。当时宫中流传是先帝仁德,至诚之心感化上天,才有仙人现身相见。”
萧娇憾然道:“如此美好之地,被火烧毁,真是可惜。嬷嬷,你知道是何时发生的事吗?”
嬷嬷思索一阵,摇摇头道:“大约七八年前了罢,奴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一个夏日,天气异常闷热,当时已经是深夜了,奴在睡梦中被吵醒,外面人声鼎沸,火光将窗台映红,奴奔出房门,拉了个守夜内官问,才得知是望月楼走水了。奴当时还庆幸,幸好宫宴提前,楼阁里无人……”
“宫宴?”萧娇诧异问,“走水前那里还举办过宫宴?”
嬷嬷点头:“正是哩。当时会稽王偕小郡王来帝京,太後十分高兴,于望月楼设宴接风洗尘,金陵大半世族都来了哩。”
她这一说,萧娇恍然想起,那场宴席的确轰动金陵。但那时她刚从豫章老宅祭祖回来,一路都病着,阿婆心疼她,故而没让她参加宴席,原来宴席之後望月楼就起火了。
嬷嬷见萧娇对望月楼感兴趣,脑中忽而想起宫中一则传闻,不禁道:“郡主,听说这望月楼可大有来历。当年,先祖还未称帝之时,这里原是前朝行宫,前朝末帝宠爱贵妃刘氏,在刘氏被册封为後的那天,末帝命工匠于行宫内修筑高台,又于其上建筑九层高阁,便是望月楼前身。刘後为讨末帝欢心,在高阁落成那日,命宫女扮天上仙娥,她自扮王母,与末帝在里面共度三天三夜,後来末帝将那命名为蓬莱阁,只是没过多久,刘氏便被人告密,末帝方知晓原来其幼子并非他亲生,而是刘氏与侍卫媾和生下的野种。末帝大怒,将刘氏斩杀于北归途中,更命人一把火烧了蓬莱阁。”
萧娇微微愣神。原来望月楼前身竟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她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无论是蓬莱阁,还是望月楼,到底都躲不过殊途同归的命运……
躺在床榻上时,萧娇仍久久不能入睡。令她不解的不光阿婆隐瞒卫珩真实出身的原因。望月楼的火,卫珩说是他所放,又恰恰在为会稽王设宴之後,还有一直以来卫珩与会稽王之间古怪的关系。望月楼起火,卫珩,阿婆,会稽王,这里面到底有什麽关联……
突然间,有什麽划过脑海,萧娇的心陡然一滞。她想起嬷嬷说起的关于末帝和刘後的传闻,刘後不洁,与他人生子冒充皇子,末帝一怒之下放火烧毁蓬莱阁。
若,卫珩也是如此……
分明未至秋寒,萧娇後背仍出了一层冷汗。她心底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但那想法仿若俯骨之蛆,一旦生出,便怎麽也甩不掉。而且,回想过往的点滴,愈想她心底的凉意就愈加重一分。她不愿相信,但若卫珩当真是阿婆与旁人之子呢……不就正好解释了为什麽阿婆不能承认他的真实身份,而至于那个人是谁,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幽风拂过床帏,滑过她周身,她抱着被衾,身体阵阵发冷,脑中却愈发清晰。她想,如果这一切的推测都是真的,很大可能卫珩也知道了,他知道阿婆是他的亲生母亲,亦知道他并非先帝之子,而是阿婆背弃先帝,与旁人生下的。这就是为什麽他厌恶会稽王,并一把火烧了望月楼的原因。
长禧宫内室,萧娇睁着眼,任凭心中惊涛骇浪翻涌,一直熬到东方暨白,才堪堪睡去。
第二天,她罕见地晚起。宫婢为她梳洗罢後,才发觉她脸色苍白,人也有些萎顿。
“郡主,最近天变凉,您昨夜是否受寒了,奴为您请医正看看吧?”
萧娇摆手道不必了,顿了片刻,又问:“阿婆起了吗?”
“太後早就起了,知晓郡主您还在睡,只说让奴才们不要惊扰。”
萧娇点点头。昨夜睡得太晚,如今脑壳还一阵阵刺疼。她正犹豫要不要去阿婆跟前问安,就见外头门帘掀开,一个青衣内官走了进来,叩拜道:“郡主,奴是来为陛下传话的,陛下说今儿宫里会有马球赛,问您想不想去看。”
马球赛?
萧娇一愣,采薇端着盅盏走进来,附耳轻声道:“女郎,我方从小膳房过来,听宫人说,陛下今日召开马球赛,邀请各世家大族,连谢氏都来人了哩。”
说到这,采薇站直了身子,对内官道:“烦常侍告诉陛下,我家女郎定会观赛。”
内官应是,退出门外。
萧娇蹙眉,采薇已知其意,再次小声耳语:“女郎,我看您这几日郁烦,不若去观观马球赛,心情或许会放松些。”
窗外黄叶飘零,秋色连波,倒是风清气爽的好天气。萧娇踌躇半晌,终是点头答应。
马球比赛之地设在崇正殿前的广场。萧娇赶到时,殿前的看台上已坐满了人,卫珩坐于正首,旁边是一溜文武大官,萧娇眸光微闪,竟然在官员中看到大司马傅煊。傅煊一身蟒服,玉带金冠,气势依旧威严,混看不出赋闲于家多日的窘迫。萧娇轻挪视线,发现卫珩眉头蹙紧,面色十分不耐。
萧娇心下了然,想来今日的马球赛并非出于卫珩之意,应是阿婆为了缓和他与大司马的关系而特意设下的。阿婆……对卫珩实在苦心,可卫珩了解她的心意吗?
萧娇胡乱思想,采薇拉了拉她衣袖,在她身後道:“女郎,太後在叫您呢。”
广场三面设席,太後与一衆女眷坐在西面,东面则是诸世家子。此刻席间亦坐了不少人,萧娇走到太後身後,行礼问安。
太後虚扶起她,拉她坐到身边。太後身旁有人道:“阿狸身子不爽利吗,我瞧着面色似不佳。”
萧娇扭头,说话的是谢氏大夫人,沈氏。
萧娇还未说话,太後已开口道:“我听宫婢说,你昨夜很晚才歇息?”
萧娇抿抿唇角。因昨夜那番推测,如今对着阿婆,她心中亦升起古怪的不适感。她微擡眼,见阿婆正盯着她,目露探究,不由压下心中杂念,只点头道:“许是天凉了,人也清醒些,昨夜睡迟了,累阿婆担心。”
太後笑着拍了拍她手:“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因阿婆晚间的话而睡不着。你呀,有时看似不拘小节,有时又过分较真,阿婆也弄不懂你了。”
沈氏笑道:“太後您还把她当小孩对待呢,这个年纪的女郎心思正是敏感的时候,您呀,该为她寻一门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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