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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明白,是因为不在意——无论自己想怎麽,对乔业而言根本无足轻重,对这样一个人,还能要求什麽呢?
乔业在那个男人面前也是这样吗?
秦观不相信。
三年,整整三年,竟然没看出一点端倪,秦观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
他木然地掏出手机,给廖旗发了条消息,出去时乔业已经回房了,秦观克制着想要进去的欲望,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阳光西移,客厅逐渐暗下来。
廖旗和秦观的助理前後脚到,秦观接了手机,助理就离开了,他拉住准备进门的廖旗,说:“有事拜托你。”
两人站在门口说,廖旗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古怪,几次想打断,都被秦观阻止。
最後秦观说:“别问原因,照我说的做。”
廖旗没有立即答应:“你这到底是什麽意思?说实话老秦,要不是认识你这麽多年,我肯定不会听你说这些,不是不能帮你,可你总得让我知道原因。”
秦观沉默。
廖旗真觉得他奇奇怪怪,昨天才在医院无缘无故打他一顿,现在又提出这种要求,倒是不会妨碍别人,可他很担心朋友的心理状态。
他思量一二,说:“要不然我……”
“我不想让他走。”秦观忽然自己把话接了过去,“但他非要走。”
廖旗:“你是说……乔先生?”
秦观缄默。
廖旗不清楚两人之间的问题,但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些什麽:“你俩昨天去我那,我就觉得不对劲,怎麽,还没说开吗?”
说开?
怎麽说开?
说他俩从一开始就拿彼此当替身,他以为自己占尽优势,其实什麽都不知道。
他甚至以为乔业真的喜欢他。
秦观觉得阵阵讽刺。
廖旗在旁看了一会,问:“我可以帮你,不过你确定这样做,乔先生就会留下来?”
秦观的本意并不是这个,他只是想装病,他不想和乔业谈论那个注定没有结论的问题。
但廖旗这样问,他忽然心生好奇,反问回去:“你觉得他会吗?”
廖旗想了想,答道:“我觉得,这得看乔先生对你的感情。”
“感情”两个字很刺耳,秦观难耐地皱起眉。
廖旗把这个表情看成疑惑,主动解释:“假如乔先生真心在意你,你这样做,他肯定会心软的;但如果他没这个心,我觉得他不会在乎。”
秦观面无表情:“你很了解他吗?”
廖旗:“正常人都这样,而且,我虽然没见过乔先生几次,但我觉得他很冷静也很聪明,我可以帮你撒谎,但对他未必有用。”
其实说得很明白了,几乎等同于明示。
廖旗就差指着他鼻子说:“乔业根本不在乎你,你别白费心机了。”
看,廖旗只见过乔业几次,每次接触有限,都能一眼看出乔业根本不在意他,他现在做这些,不过垂死挣扎。
他秦观在乔业心里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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