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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没有说,但乔业知道他充满怨恨,怨恨扔椅子的人,也怨恨那天让乔业下楼的自己。
他无知无觉了半年,做了一连串奇怪的梦,而秦观陷在真实的噩梦中,难以苏醒,难以入睡,他的苏醒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秦观。
乔业没有给与什麽安慰,他从来没有怪秦观,他已经醒来,在逐渐康复,这解开了秦观心里最大的结,剩下的,秦观可以靠自己解决。
有些事只能靠自己想通,别人的安慰无济于事。
他复健的这大半年,两人的感情进入一个新的状态,他们黏糊丶亲昵,仿佛十多年前刚刚察觉爱情萌芽时的暧昧懵懂,同时尊重对方,给予彼此足够空间,是历经千帆尘埃落定的放松和笃定。
乔业渐渐明白,他们一直相爱,从未改变,那时的诸多不满和异常,来自对感情多年之痒的不安——他和秦观那时候都不知道这是许多人在爱情中独有的“矫情”,他们从未有过那样的经历和体会。
他们慌张丶混乱丶手足无措,接近对方时总是小心翼翼忐忑难安,生怕对方没那麽爱自己了,不甘心于这份感情变淡,于是总想做些什麽,又不知做什麽为好。
他们开始过度解读对方,一言一行一字一句,都被放在心里来回咂摸,觉得意有所指,觉得意味深长,偏偏说不出什麽门道,只能任由这种慌乱和疑惑生根发芽,步步加深。
他们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想解决,却无从下手,于是更加慌乱,更加匆忙,疑惑和不安更深。
如此反而循环周而复始,大概没有一种情感经得起如此“历练”。
假如他没出事,他们会走向何处,乔业不知道,他很少做无谓的假设,他的身体差点死去,如今他又活了过来,连同他和秦观的感情一道,走入新生。
秦观从未提起他昏迷的几个月里他的心情,乔业也不问,带着後悔丶愤怒和绝望的回忆绝不美好,此时提及似乎像是邀功一般——乔业知道秦观绝无这层意思,若非要说什麽言外之意,大概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秦观第一次向他表白时说了这句话,一句很简单的话,做起来却很难,非常难。
乔业从梦中睁眼,看见秦观的刹那,这句话自脑海中一闪而过,短短驻足,旋即被更深的迷茫取代。
秦观一直在践行这句话,而乔业不怨恨,亦不感激,既然命运让他遭遇这一切,他就迎接挑战。
庆幸的是,他赢了。
手机发出震动,乔业回神,太阳已经悄然转移,只有阳台角落的三盆五彩多肉还落着一点金光,不知不觉竟然发了这麽长时间呆。
秦观发来消息,他进电梯了,两分钟到家,距离电话里说到楼下过去足足十五分钟之久,也不知道又去做什麽。
出事前偶尔也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和秦观都有,大部分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他们的处理方式是追问,不是追问去做什麽,而是追问“为什麽不告诉我”。
他们相信彼此,又难以避免在这些事情中失去一些信任,不安全感时刻充斥内心,仿佛这次不问,对方就要走人,他们就要分开。
简直像着了魔。
门口有响动,乔业翘起嘴角,转身迎了上去。
秦观手里抱着一个盒子,足有他半个怀抱宽大,抱得紧紧的,换鞋时也不松手。
乔业走过去:“这是什麽?”
秦观:“送你的礼物。”
乔业想了想:“你到楼下,又出去买的?”
秦观:“路上就拿了,到楼下发现拿错了,回去换的,怎麽,想我了?”
乔业:“是啊是啊,里面是什麽?现在能拆吗?”
秦观说随他,也不让乔业拿,一手抱盒子一手拉着乔业走到餐厅,把盒子放在餐桌上,抽湿巾纸擦手。
乔业不明白为什麽要来餐厅拆礼物,不过也不无所谓,上手解开上头的大红色蝴蝶结,揭开盒盖。
盒子里五颜六色,乍看上去像一丛丛花束,十分可爱,但乔业闻见的香气似乎并不是花香,于是弯腰俯身,凑近细看。
“……”
秦观也凑过来,搂住他的腰,问:“喜欢吗?”
乔业:“……你在哪买的?”
秦观:“给图定做的,怎麽样?”
乔业想说挺好的,动物形状的馒头,粗粗看了看,大概有兔子丶小猪丶小牛丶小狗丶小猫,半个手掌大小,各种颜色都有,放在一个个小格子里,栩栩如生。
太可爱了,舍不得蒸来吃。
秦观又说:“我设计了好几组,这组吃完去拿下一组。”
乔业忍不住笑:“弄这麽多,能吃一年吗?”
秦观挑眉:“别说一年,十年二十年都行。”
乔业:“有这麽多小动物?”
秦观:“小房子丶小桌子丶小椅子,还有花草树木,世界这麽大,什麽都能做。”
确实,世界之大,要素充足,任何事物都能变成小包子。
师傅做不出来,也可以拍出来丶画下来,或者只是看进眼中,放进心底默默珍藏。
天地很大,生活美好。
秦观已经开始挑选明天早上要蒸的包子,一边说起今天跟客户见面的事,说客户难缠且无理取闹,是个奇葩。
他叨叨叨个不停,和从前一样话密,这是他在外面从不显露的一面,有些幼稚,乔业只觉得可爱,比格子里一个个圆乎乎的小包子更惹人喜欢。
“这个小牛的鼻子掉了。”秦观喊他,“放这个位置,还是这里?”
乔业看着他手拿南瓜色小面粉团沾来沾去,伸手指着另外一只小牛的鼻子:“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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