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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田地都是他通过正当手段攒起来的,在遇上收成不好的时候,他还会主动放宽收租期限。
原身虽然性子混不吝了些,但不是个泼皮混子,不干偷鸡摸狗之事,也从未胡乱勾搭调戏过村里的姑娘妇人,也就性子傲慢了些,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不那麽动听。
所以对于青竹和原身的恩怨,还有待考究。
青竹面上应声告退,却在离开墨之临的视线後就躲在拐角继续盯着墨之临的身影,见他一直在门外打转,他心急如焚,就怕对方发现什麽。
说起来,他现在还有些纳闷,昨晚老爷到底是怎麽出来的,他记得自己明明把门外给封上了。
——刚才走得太急,他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屋内的情况,也就没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块英勇就义的门板。
等墨之临终于看够了离开,青竹才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墨之临即将走远的身影,一咬牙,转身匆匆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他眼中已经走远的墨之临这时候又回来了,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後头,不远不近的跟着,随着他在府里左拐右转进了一间下人房。
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他的几个同谋。
这几人的心理素质显然比青竹差远了。
昨晚干了那种事後,他们心里就一直惴惴的,後来无意间对上了墨之临危险的眼神(其实是他正常打量衆人的眼神),这几人就一晚上没睡着,吓病了。
打开房门进去後,青竹朝四处望了望,见没人经过,才将门合上。
墨之临走近,听了听屋内的动静,最後在一个不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停下,伸手在窗户纸上戳开一个小孔,凭借极好的眼力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从原身的记忆里挖出这几张面孔对应的人,厨房打下手的李三,挑泔水的王大力,王大爷一样伺候家里牲畜的孙小强。
啧,团夥作案。
都是些干累活脏活的人,墨之临倒是有几分了解他们的想法了。
但了解不代表认同。
宋府的下人月钱都不一样,这些干累活脏活的同样的月钱也更好,何况,原身还算民主,让管家安排这些人时,特意提了,可以让他们自己先选活。
再苦再累不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吗?
结果现在倒是对原身産生埋怨了。
青竹一进门就一顿呵斥,“怎麽回事,你们怎麽都告假了?万一老爷起疑了,你们可别拖累我……”
李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青竹哥,我们也不想的,但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想起也起不来啊,这要是被老爷看到了,更会怀疑了!”
青竹紧皱着眉,他知道也知道是这个理,视线在几人脸上扫过,面露不耻,“瞧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放个火吗,真没用……”
可惜啊,这麽好的机会都没把那人给烧死。
三人被他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更难看了。
孙小强勉强支着身体做起来,对他讨好的笑了笑,“青竹哥,您看这事不会被老爷发现什麽吧……”
青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他能发现什麽?绣花枕头一个,白瞎了他的功名!”说这话时,语气是藏不住的酸。
听他这麽说,三人的心情安定了些,青竹是老爷的贴身小厮,对老爷最是了解,他都这麽说了,那就基本没事了。
“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完成了他们交代的事,能拿到剩下的银钱吗?”三人中外表最憨厚的王大力眼中闪着精光。
听到银钱二字,另外两人也精神起来。
青竹对他们没见识的样子非常看不上眼,但想到自己现在算是和他们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虽然不耐,还是回答了几人的话,“放心吧,能拿到,那两人也只让我们放个火就行,没说一定要烧死他,再说了……”青竹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他们敢不给银钱吗,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他们可落不着好!”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床上三人齐齐打了个冷颤,突心里突然一阵後悔。
有这样的把柄在青竹手上,他们以後的日子还能安生吗?
但想到即将到手的银钱,三人的眼中又闪过坚定。
二十两银子,那可是他们累死累活一整年年都挣不到的钱。
再想到昨晚“宋之临”随手就给出二十两银子,几人心里一阵愤恨。
窗外,电光火石之间,墨之临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他想起来青竹是谁了。
……
许是怕待久了被人发现,青竹最後只警告了一遍三人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便匆匆离开。
这次墨之临没有再跟上去,而是转身回了暂住的房间。
想到刚才脑中突然浮现的画面,墨之临突然冷笑出声。
他就说原身怎麽会连自己有青竹这样一个暗恨者都不知道……那是因为原身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因为那样一件事被人给恨上。
作者闲话: 呜呜作者沉迷于其他大大的小说,忘了自己的更新还没发,我有罪(# 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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