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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奴的项圈除外。
所以,当他准备那对刻了名字的素环戒指的时候,其实是自己的私心,还有作为人类时候的习惯。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圈住这个雌虫。
尺寸是趁着时停偷偷量好的,款式是反复挑选的,名字首字母是亲手刻上去的。戒指上周就准备好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或许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刻。
哪怕索拉斯毫不知情,但这种类似于求婚的举动,还是让他忍不住紧张地心脏怦怦跳。
摩天轮座舱里是两排对着的座椅,对面的雌虫正抱着小虫崽靠近窗子看外面的风景。
艾弗雷特终于做好了准备,刚站起来,脚下的摩天轮就晃了晃。
配重平衡被打破了。索拉斯和比古立刻看向他。
艾弗雷特又坐了回去。
“那个,索拉斯?”
索拉斯把比古从腿上抱下来,放到一边,让他自己扒窗户去了。“嗯,我在。”
艾弗雷特爱死了这种无论什麽时候都会得到沉稳回应的感觉。伴随着这一句简单的“我在”,他的心好像也逐渐沉静下来。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索拉斯挑眉,“一般来说,过生日的雄虫是负责收礼物的。”
艾弗雷特从口袋里面掏出那个天鹅绒材质小盒子,对着索拉斯打开。里面有两枚戒指,铂金材质,非常简洁的流线几何形状。一个大一点,一个小一点。
“可是我想送。”
雌虫盯着那两个环沉默了一会儿,然後问:“这是装饰在胸口的吗?”
“啊?”艾弗雷特的脑子短路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雌虫是什麽意思之後,脸上立马就烧了起来。
“不,不是丶这个是……”
雌虫低笑出声。最近他的声音好像没有那麽哑了,听起来更加低沉磁性。“我开玩笑的,你别紧张。”
“这东西是戴在哪里的?”
虽然只是个玩笑,但艾弗雷特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好半天,脸上的热度都没下去。准备好的词也变得磕磕绊绊。
“这是一对戒指。大的那个……是你的,小的那个是我的。戴上它就代表,嗯……你是我的虫了。”
西尔斯拿起那个小小的环,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观察起来。那就是一个简单的流畅的完满的圆,他注意了内侧的两个字母,“S和A?”
“S是索拉斯的S,A是艾弗雷特的A。”艾弗雷特解释道,拿起另一个稍小一点的戒指,“这个里面也有。”
“是戴在手指上的。”
西尔斯沉默了一会儿,不该是S,而应该是西尔斯的X。
然後他伸出右手,“哪一根?”
“是左手,无名指……”在索拉斯打算自己戴上去之前,艾弗雷特握住了他的手,“我来给你戴,可以吗?”
大概是他的表情泄露了些什麽,“这是什麽仪式吗?”
“嗯……算是吧。”
得到许可後,艾弗雷特握住雌虫的手,另一只手捏住戒指,一点一点推上去,直到指根处。小小的指环完美贴合在无名指的根部,闪着银色的光。
艾弗雷特握着这只戴上婚戒的手,不自觉露出微笑。
“接下来,可以麻烦你帮我戴上吗?”
雌虫拿起另一枚戒指,仔细认真地替他戴在了无名指上。
在索拉斯低头替他戴戒指的时候,艾弗雷特在心中默念:
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顺境或逆境,我都会一直爱你,照顾你,尊敬你,永远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戴好戒指,索拉斯准备往後退回座位上,却被艾弗雷特拽住了,“快说,你也一样。”
西尔斯一头雾水:“我也一样?”
“好了!”艾弗雷特心满意足,放开了雌虫。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看雌虫手上的,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送我礼物,有这麽开心吗?”
“啊……嗯嗯!”艾弗雷特终于还是坐到了索拉斯身边,座舱晃了晃,重新恢复平衡,然後恰好越过了最高点。
他们一起坐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俯视着整个游乐场。地面如此遥远,悬浮的半空中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哇哦……”以及一直在偷看,现在忍不住发出了惊呼的小虫崽比古。
“你们俩,好腻歪哦!”比古评价道。
艾弗雷特听了,反而更加握紧了索拉斯戴戒指的那只手,还把脑袋搁在了雌虫的肩头。
“小虫崽不懂,我们成年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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