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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控（第2页）

一记耳光清脆又响亮，度无泽的脸稍稍偏移了一下。

江源手上没力气，打人也不疼，猫挠似的。

度无泽：“医生说你恢复的不错，看来是真的。”

“滚。”江源冷眼睨他。

“还在生气？”度无泽说，“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这句话让江源彻底暴怒，压抑到极致後，声音反而有种近乎绝情的冷淡，“你说你喜欢我，你真的知道什麽是喜欢吗？你懂得尊重人吗！”

“我每天都想见到你，见到你我就开心。这不算喜欢吗？”度无泽歪着头，眼神里闪着天真的光芒，仿佛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在向人诚恳求教。

然而江源不会再被这眼神骗过去了。

“为什麽，”他哑声质问，“为什麽喜欢我？”

度无泽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盯着江源说：“你长得好看。”

这算什麽......

江源咬牙道：“你肆无忌惮地玩弄别人的情感，又装作什麽都不懂的样子，真是......可恶至极。”

度无泽愣在原地，“我......”

这是他面对江源时第一回说不出话。

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恰好把房间分割成了两个世界，江源在明处，度无泽在暗处，两人之间，泾渭分明。

“我们小时候见过，你大概忘了。”

度无泽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江源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他和度无泽更早以前见过过吗？什麽时候的事

他比度无泽大，就算再小也是七岁以後发生的事情了。度无能清楚地记得他，说明当时度无泽的年龄至少在五岁以上。

究竟是什麽时候呢......江源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护士推着江源在户外晒太阳，忽然想起什麽东西忘了拿，把江源独自扔在院子里，小跑回了病房。江源这个状况也干不了任何事情，何况这周围有人全天巡逻监视，护士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跑丢。

过了一会儿，有人将羊毛毯披在江源肩膀上，江源转头过去看，是度无泽。

“我给你做了营养粥，放在你的病房里了，我们回去吃一些吧。”

江源依旧沉默不语。

度无泽绕到江源面前蹲在，头枕在江源膝盖上，小狗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跟我说说话吧，求你了。我们已经很多天没说过话了。”

“我想知道一件事，地下室里的那些人，是用来做什麽研究的？什麽是共感计划？”江源终于愿意开口。

度无泽站起来，额头轻抵着江源的额头，小声说：“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

江源不明所以，然而度无泽不打算再说，飞快在江源嘴唇上啄了一下。江源拧眉瞪他，换了个问题：“我之前调查过你的身份，你的那些经历，邻居的证词是怎麽来的，你买通了他们？”

诺恩家族的人必定是养尊处优的，度无泽绝对不会去工地上干活。

“度无泽这个身份下面有两个人，”度无泽解释，“另一个你也见过了。”

“阿池？”

江源想到那个和度无泽十分相似的男孩。

“没错，阿池负责僞造我在第四区的经历，我出现的时候他就藏起来，不过他比较倒霉，前段时间出车祸死了。”

“我在弘冶城见到的那个是谁呢？你还是阿池？”江源擡手，手掌覆上度无泽手臂曾经被打伤的位置，五指收紧。

“你从始至终见到的，一直都是我。你怎麽会分不清呢。”度无泽既委屈又心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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