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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程燎的特殊,方决对他可谓看管到了头发,别的嫌犯能在狭小屋内走动,程燎却四肢都拷在床上,吃饭也靠鼻饲,拒绝任何人单独接近。
沈翎除外。
看不见的黑暗里,栏杆後,程燎原本圆润的体态已如一根朽木,他成天只能看到天花板,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茍活着。
方决曾想用程邦泰逼问他闫松何在,但程燎只光笑,什麽也不说,越问,笑得越厉害,让人匪夷所思。
“哦,原来你告诉我,我爸死了,是想让我自杀?”程燎说,“真是让你失望了,我爸死在我前头,难道不应该?”
沈翎憎恶道:“对,你很快就能去陪他,这点不会令我失望。”
程燎道:“今天呢,你又来给我传谁的死讯?鹿鸣?老蒋?我女儿?”
“还是——”程燎飘飘然的吊着尾音,“闫松?”
沈翎发现母亲不哭了,于是拍拍她的肩膀,打开栏杆的锁,走到了程燎的床边。
已是午夜,密闭的黑屋子,她本看不见程燎的轮廓,但他那粗重的呼吸就像淫邪的野兽身上恶心的臭味,暴露了他的位置。
“是,闫松。”沈翎说,“如果我说,我找到闫松了,你是不是就彻底输了?程燎,我不知道你为何活着,毕竟就算死一万遍,一千遍,你也难以赎清罪孽,但我想到你还在等闫松救你的命,就觉得你实在太天真了。”
“你认为我等他捞我出去?”程燎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咳嗽到快断气,“你当他傻吗?就算我知道他再多把柄,那又如何?他还会担心我把他供出来?恐怕你们掌握的证据,就足够他判死刑了吧?!”
沈翎道:“是啊,他不傻,就像你一样。”
她也笑了,跟程燎的狂笑却不同,她胜券在握,冷眼旁观,只待给程燎致命一击。
程燎剧烈扭动,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没能如愿。
他只能仰头望着沈翎,他知道她就在一米远的床边,高高在上俯视他,那眉眼和神情都能想象得出来。
沈翎:“我在越辉待了一年半,从未见过闫松,只听过他响当当的大名。”
程燎讥笑道:“你以为,你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你想见闫松,有什麽本事?”
沈翎径自说道:“程邦泰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闫峥嵘在监狱里,他都能把他弄死,却怎麽都动不了闫松一根毫毛。”
“对,也不对,闫松盘踞城北这些年,可不是在吃干饭,人人皆知我爸要杀他,他当然得防着。”
“活人要防,死人也要防吗?到底是闫松这个人在防,还是顶替他活着的人,在防呢?”
沈翎的声音飘远,程燎便跟着她转动脑袋。
“你这是什麽意思?”程燎沉着嗓子问。
“字面意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程邦泰死得太早,被瞒在鼓里太多事,否则他一定会从那句腐烂的尸骨里蹦出来,狠狠扇你几百个耳光。”
半晌,程燎才哈哈大笑:“这就是你们查几个月查出来的结果?沈翎,你那英国来的刑警朋友想交差,也不能用这麽蠢的法子吧,跟谁学的?抓不到人,就编说人死了,我都替公检法担心你们的智商啊……”
沈翎悠然道:“一句话引出你这麽多,看来我猜对了方向。”她越发笃定了心中所想。
“人死了,名字却还活着,程燎——你就是闫松。”
程燎只停顿了一瞬,又立刻荒谬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沈翎,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为了那英国人,想出这麽精彩的说辞,没想到!”
“是,或不是,抓到蒋宝年和温与兰,自有论断。程燎,你生性纨绔,担心老父不传你家産,害死亲妹妹後日夜恐慌,闫峥嵘斗败後,闫松就死了,你却顶着他的名号跟程家对抗,你自诩雄霸城北,连带着越辉和酒楼的生意也愈发瞧不上,便许诺等程邦泰死了,就统统送给蒋宝年。”
沉默。
程燎与程鹿鸣果然性格迥异。
程鹿鸣轻浮丶不经激丶头脑简单,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一个已死之人头上,让全世界都找不到他在哪,不失为一个大胆丶却精妙绝伦的想法,可惜你算不到,三十年了,死的死,忘的忘,疯的疯,唯独世上还有个人在眉岭养殖场听过有人称呼你闫哥,才让我在三十年後,戳破你精心演的这出戏码。”
“笑话!三十年前,闫松根本还没——”程燎倏地收口,从齿缝里逼出几个字,“你在诈我,录音着吧?”
沈翎这时才露出真正的笑。
“我怎麽会录音呢?我不会录音的。”
她不再贪图口舌之快,对门外招手。
“毕竟这个人来到了你面前,要亲手向你讨回老天欠她的东西。”
韩玉站了起来,一步步往里走,沈翎打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光令程燎十分不适,他面无血色,胡须潦草,丑陋不堪,眯眼,努力想要认出面前的是谁。
韩玉却对光没反应,或者说,她早已沉浸在记忆世界里,那儿是暗无天日的黑暗丶腥臭丶绝望,以至于再银白璀璨的光,都没法把她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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