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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春是家生子,侯府外面有一条胡同,叫做杨树胡同,里面住的都是侯府的下人。
月春出了府,往杨树胡同自己家走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侯府的下人,纷纷和月春打着招呼。
月春待人和善,人缘不错,加上是大小姐房内的掌事大丫鬟,很是得脸,所以大家都愿意和她交好。
月春的母亲郑氏,人称郑婆子,恰巧今日不当差,也在家,看到女儿回来,问道:“你不是随大小姐去上清观了吗?怎么回来了?”
“娘,小姐吩咐我回来给夫人送信,报平安。”月春对着母亲道。
“回来的正好,刚刚你哥哥买了一条鱼,送了回来,娘正收拾呢,你呀,就是有这个口福。”
月春听了,挽起袖子,准备帮着母亲收拾鱼。
郑婆子忙到:“我的小祖宗哟,哪个需要你做这些粗活,这要是把手做糙了,回头还怎么伺候小姐,快出去,把手油擦上,等着吃就行了。”
“娘,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月夏天天做针线,月秋天天舞刀弄棒的,还有月冬,天天拿着笔算账,不都在伺候小姐嘛。”月秋对着母亲笑着道。
“你这孩子,娘说的,你就听着得了,都是为了你好。
她们几个,各有各的长处,你呢,你即没有月夏的绣工,也没有月冬的一把子力气,更没有月冬会算帐,你依仗的就是伺候小姐得力,所以呀,这手,可得保护好了,金贵着呢。”
郑婆子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着鱼。
“娘……”月春刚想说什么,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听说,月春姑娘回来啦。”
月春抬头一看,是三房的刘婆子。
未等月春开口,母亲郑婆子便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刘婆子呀,你找我家月春什么事?”
刘婆子听了月春母亲郑婆子的话,勉强维持着笑脸道:“我听巷子口的人说,月春回来了,这不就来看看嘛。”
“我可不记得咱俩家有这么好的交情,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回吧。”郑婆子说着,将手里端着的盆,“咣”的往灶台上一放。
刘婆子想着今天来的目的,便强忍着,对一旁的月春道:“月春姑娘,你不是随大小姐去上清观了嘛,怎的回来了,可是大小姐有什么事?”
月春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旁边的郑婆子看女儿没说话,当下道:“大小姐有什么事该你问的啊!要我说,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安好心,”
一边说,一边拿起地上的扫把,向着刘婆子的脚下扫去。
刘婆子忙的向门外躲闪着,边躲边说:“郑婆子,你越老越不讲道理,我好心来看月春,你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听到刘婆子如此说,月春的母亲当下扔了扫把,卷起袖子,叉着腰:“我呸!就你这起子嚼舌根的老货,还礼数,在不走,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我家的礼数。”
刘婆子看着月春母亲卷子的袖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慌忙的走了……。
看到刘婆子走了,月春噗嗤一笑,对着母亲道:“娘,还是您厉害呀,三言两语就打了刘婆子。”
刘婆子和月春的母亲郑婆子,两人一人在大房做事,一人在三房做事。
平时本来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上次刘婆子被温慧素指使,撞开了温慧婉的院门,和院子里的人打到了一起,月春的母亲听到消息后,直接就去了沁芳院,看到了满院子的狼藉,恨不得亲自上场,和三房的打一场才好。
待知道了月秋让月春躲到了一边,没受伤后,才放下了心。
但郑婆子也记恨上了三房的人,尤其是刘婆子,谁让她在温慧素的房里是最壮、最能打的。
月春的母亲郑婆子,在年轻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泼辣,现在上了年岁了,尤其愿意动手,下手那叫一个又黑又狠,杨树胡同里都是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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