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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洁喘了口气靠在吧台上,这一放松让他感觉头晕脑胀了起来,摇晃了几下头,发现面前的事物晃得更加利害,虽是摇晃却也能看见李薪乐正抓着那个骂自己的男人,心中担心乐会不会被欺负,正洁正想上前,忽然感觉异样,身体本能对危险的察觉,让正洁身体一动想要避开,下一刻只感觉手腕被一个力道狠狠捏住,随即脖子也被一只手卡住。
“正洁!”李薪乐惊呼一声,那男人出现得太突然,即使他察觉到,也来不及将正洁拉开。
“放开蛇爷,小子!”那男人身形高大,怕是有一米九,一声的黑色看起来很是肃穆,卡着正洁脖子的手指不断的用力,此刻的正洁脸颊通红,有些喘不过起来,被迫仰着头,眯缝的眼角因为脖子的疼痛落下滴泪来,身体渐渐的也开始失去力气。
李薪乐连忙推开蛇爷,道:“你放开他,不然我要你死。”
那男人嘴角扯出个冷笑,卡住正洁脖子的手又是一个用力,正洁不得已将头抬高,直让人担心下一刻脖子就会断掉。
“给我打。”蛇爷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对手下大声叫道,一群手下一涌而上,对着李薪乐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住……手!”两个字从正洁口中说得支离破碎,发现自己声音实在不好听,正洁咳了咳。卡着他脖子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老实的将手放了开来,同时对那几个男人喊道:“住手。”
一群人停下手脚不明所以的看向那男子,这才发现原因,正洁空着的手此刻正拿着一柄银色手枪,而枪口所对的,是那男子的下体。
男子暗骂自己大意,只以为被抓住的小猎物没了反抗能力,却没想到只是假象,忽略了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
李薪乐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懊恼不已,好在明天爸爸不会在家,不然看见定然会问很多,淡淡的瞄了一眼正洁手中的银枪,李薪乐站直身子吐了口气,将疑惑压下心头,此刻需要发泄的是被打的怒火。
正洁把枪对着那男人,然后甩了甩自己胀痛的的脑袋,并未注意到自己身后不远处,李薪乐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几个简单的动作便将之前对自己一番拳打脚踢的男人打倒在地,紧接着他身影极快的再次抓住蛇爷的胳膊,随即便是一个用力的扭动,只听得咔嚓一声,蛇爷的胳膊竟是被李薪乐生生给扭断了来,惨叫声将本就刺耳的摇滚歌曲都压了下去。
被正洁用手枪指着的男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大被人扭断胳膊,考虑着自己命运,竟然连动都不敢动上分毫。
几名被打倒在地的手下见到蛇爷右臂毫无生气的挂在身上,连站也不敢站起身来,蛇爷疼得满头大汗,好几次险些晕迷过去,却凭着他老大的身份硬是挺了过来,颤抖着一只手指着李薪乐,断断续续的道:“妈的,我要灭了你全家,妈的。”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却是连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更多的只是抱着胸看戏。
“哟,这是怎么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戏谑的开口,李薪乐一听,心中乐了,将蛇爷踹开,走向正洁,用手拿下正洁手中的抢,正洁感觉到身后的人是熟悉的李薪乐,似是也放松了下来,揉着头靠在李薪乐身上,低声道:“我表哥……”
李薪乐道:“没事,放心吧。”
韩芯露站在闵天翔身边,捂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不远处的李薪乐和正洁,她以为这两人会被修理的很惨,才不知死活的跑到二楼又是哭又是跪的才让酒吧老板下来,没想到看见的居然是那蛇爷的一帮人倒成一堆。
闵天翔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风衣,嘴里面还叼着雪茄,这般看来的确像个黑社会头子,而他也的确是一个黑社会头子,那裸露出来的胸膛上几处狰狞的伤疤让人望而生畏,更别说那隐隐现现的一身复杂的纹身。闵天翔蹲到蛇爷身边,拍了拍蛇爷的脸,笑道:“哟,这不是蛇爷嘛,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谁干的呢?”
蛇爷虽然嚣张,然而在闵天翔这个东城龙头老大面前却也不敢声张,只得陪着笑脸道:“翔哥,你就不要笑我了。”虽然心头不爽,但这就是茗都,打不赢你也只得认了,蛇爷手下也不过几百人,顶头老大就是水鸟,而水鸟的顶头大哥就是面前这个闵天翔,他还敢做什么,算起来蛇爷在闵天翔面前是说话的份都没有。
闵天翔站起身来耸了耸肩膀,对韩芯露道:“找人把那个人给送到医院去。”
韩芯露赶忙点头叫来人,让他们将王梓抬了出去。
走到李薪乐面前,闵天翔笑得一脸奸诈样道:“我看你这小子功夫好像不错,怎么还被打得挂彩了?”说罢又对着周围还围着的人道:“大家继续玩儿,这里不用管,找几个人来收拾一下。”
李薪乐知道闵天翔是装作不认识自己,这也正是他所想的,李薪乐站在正洁身后,一手握着正洁拿枪的手腕,一手揽在正洁腰上,正洁因为放松了身体,又脑袋胀得利害,靠在李薪乐身上该是已经睡了过去。李薪乐道:“天翔哥。”道上人一般都称呼闵天翔翔哥,但李薪乐这么一喊别人也没怎么在意,闵天翔笑道:“我看你这个朋友醉得不轻,今天你打赢蛇爷,也算是高手,我认你这个朋友,带你这个朋友上二楼休息吧。”说完凑到李薪乐耳朵边低声道:“臭小子,来也不先说一声。”
“你,带我这位朋友上楼去。”吩咐身边的小弟带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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