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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铎尔有点不高兴,可还是把自己的兽侣放到雪地里。
余白步子轻,也小,拖着笨重的兽皮,走起路来雪地发出轻轻地簌响声。
他左右遥看,望见不远处凝了冰的河面。
「那里就是取水的地方麽?」
霍铎尔:「嗯。」
余白:「一起过去。」
他正要走,却被霍铎尔抬手挡了挡额头。
余白眼睫一眨,纤长的睫翼刷着挡在额前的大掌。
「怎麽了?」
「白,我们要从右侧绕过去。」
余白不解:「前面这条路不能走?」
旁的兽人本来是看热闹的,可瞥见眼前的亚雌兽乖乖的,模样也怪好看,鬼使神差地说道:「那里不能走,地湿,又烂,天热的时候生了一大片痒痒草,碰到就会手痒,脚痒,全身痒!」
余白:「……」
霍铎尔皱眉,领着余白靠右侧的路面步行。
余白好奇:「还有这种草?」
旁的兽人对他似乎没有太大恶意,余白心里轻松了几分。
他示意霍铎尔停步,独自站在原地,微微抻长了脖子往前张望。
毛绒绒的领口露出一小截颈子,比雪还洁白,又细腻,兽人们视线好,低头打量了一眼,有些怔了。
余白在一片薄薄的雪泥里,找到枯了一片,甚至已经腐融的植物杆子。
他出神地观望,
倏地,「啊」了声。
他攥住霍铎尔的拇指:「我好像知道这是什麽。」
霍铎尔:「白?」
余白眸子闪着晶晶的亮光:「过去看。」
霍铎尔:「可是……」
余白提起微长的兽褥,迈大步子,脚步还有些匆忙。
霍铎尔跟上前护着。
*
雪地里,几个围观的兽人没走,好奇地打量蹲在痒痒草地里的亚雌兽。
只见他伸手拨开表层的雪,抠出被雪压塌的痒痒草杆子。
霍铎尔浓眉一拧:「白,碰到它手会痒。」
余白不语,仍是闷声端量手上的植物杆子。
半晌,他露出小白牙,笑得腼腆。
「我知道这是什麽了,霍铎尔,能挖开这些泥巴吗?」
没等对方答应,他自己上手就要挖。
霍铎尔立刻挡了一下:「我来挖。」
兽人速度快,三两下就挖深了湿润的泥地,看到泥土里裹着椭圆形的茎块。
剥开泥,露出茎块的表皮。
余白笑出声:「真的是芋头。」
霍铎尔:「芋头?」
余白解释:「是一种能吃的食物。」
他左右打量:「能不能挖一些?」
说着,迟疑道:「需不需要和酋长报备?」
霍铎尔讲究效率,挖开脚底的泥土,掏出许多半个巴掌大的茎块。
旁的兽人忍不住围上前:「这是痒痒草的茎块?」
「挖了有什麽用」
余白剥开茎块的泥:「这些痒痒草的茎块可以吃。」
「能吃?」兽人豁地睁大眼,几双眼睛对视,其中一个连忙跑远了,去跟酋长通报。
没多久,酋长拄着骨杖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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