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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郑妤浑身发抖,极度抗拒。她不愿他们的开始,如此不堪。
李致一言不发挨着床沿坐下,道:“事情因我而起,我当对你负责到底。”
脚腕再次受缚,郑妤失重扑进他怀抱。正想爬起来时,却被李致扣住她后脑勺按进胸膛。
她哽咽哭求,说一个字就忍不住大喘气:“李殊延……我求……求你,走……”
“我走了你要怎样?去找温昀么?”
“不……”郑妤失智抱住他,“想……想要李……不……你走啊!”
“燕燕,让我帮你。”他声音哑得不像话,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危险。
小衣褪尽,风送进来,非但没能缓解燥热,反而让她更加难耐。
微凉指尖掠过肌肤,郑妤几近发狂,动用最后意思理智,并紧双腿。
极度的害怕和极致的欢愉将她一点一点蚕食,李致将她后脑扣得更紧,哭声渐渐化成啜泣。
“不要……殿下,不要这样。嗯……”
头顶呼吸愈发粗重,不多时便逸出低喘。
他亦像她这般难受么?郑妤自顾不暇,无力去顾及他的感受。
他问什么,她便遵循本心答什么,飘飘然的意识已不足以支持她扯谎。
眼前金线蟒纹让郑妤从美好幻梦中残忍剥离,她揪住他背上衣料,咬紧下唇,紧闭双眼,不敢再出声。
然而坚持半刻不到,她便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哼喘。
泉水却仍汩汩外流,身体与精神冰火两重天,没过一会,郑妤便筋疲力竭昏过去。
李致怕自己克制不住,于是整个过程,视线不曾离开过她耳垂那颗汗珠。
晃荡颠簸,光影流转,无不勾得他心神荡漾。然而,无论汗珠如何震颤晃动,始终牢牢吸附在耳上,如同他一般,早已心猿意马恨不能一亲芳泽,却舍不得违背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
轻轻抽出手指,三千银丝绕指尖,软玉馨香湿罗帕,他僵坐在那,不得动弹。
半梦半醒间,郑妤迷迷糊糊睁眼,入目是模糊不清的侧影,孤独萧瑟。他的右手悬在半空,指上半干的浆液将落未落。他的左手执一方粉帕,心不在焉擦拭。
帕子一看就是女子使用的样式,瞧着眼熟,可她并无粉色的帕子。
他哪来的呢?依稀听李殊延说了什么,可她实在困倦,什么也没听清。
自那夜误喝药酒后,郑妤躲了李致日。李致几次去铅华苑看她,她找借口避而不见,出门时也有意避免和他碰面。
然而,第七日,他们还是在长廊下偶遇了。郑妤远远行一礼,拔腿就跑。
李致三步并两步追过来追上,抓住她的手手十指相扣,高举过头顶,把郑妤按在柱子上。
“跑什么?”
“没有,我着急出门。”
“王府大门在南面。为何躲着本王?”
“没有……”郑妤不自觉看向他垂落身侧的右手,目光聚焦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满□□靡的景象占据脑海,她下意识并拢双腿,慌乱别开头看向别处,喉咙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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