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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文凛了一下午的神色总算松快了些：“你不喜欢是麽。”

“也还好。”

霍景文拿过勺子吃了一小口就靠回了椅背上，贺肴突然觉得他跟沈砚随很像，似乎玩得来的人都会有相似之处，吃东西都这麽的，没胃口。

“你是在临海长大的？”

“嗯，在临海东边的一个小镇上。”

霍景文没打算往深了问，院子里灯光不够，但他目光很锐利：“其实这个项目做不了太深，你也看到了，都是为了给徐靖宇他们多一些实际的参考资料，让论文好看一点。”

“是我打搅到他们了吗，那我明天就不，”

“不，别误会，”霍景文压了压掌心安抚，“我只是担心你觉得没意思，你难道没有想过往更专业的方向发展麽？”

想过，也只是想过，但贺肴说不出口。

见他不言，霍景文又倾身吃起了饭，良久才说：“龙山港口你短期内一定是回不去了，空出来的时间完全可以为自己想想，别浪费他给你的环境。”

不知道为什麽，霍景文这话就差直白的告诉他该图点什麽了，但贺肴听起来完全没感觉到冒犯，炭块烧到外表泛白，橘红色的火光隐在当中像是有话要说，但院子里还是沉默着的，直到手机在贺肴兜里震动。

是沈砚随。

贺肴接电话前得到霍景文的示意，先上楼了。

回了房间，电话那头传来沈砚随低哑的声音：“吵醒你了？”

快十点了，贺肴惊觉，走到床边坐下：“没有，刚回房间，疏吟今天落水了。”

“听起来已经没事了。”

“是没事了，喝了姜茶又睡了，”贺肴说，“你还在忙吗？”

“现在不忙。”

话尾音里净是疲倦，贺肴仿佛能看见他懒懒的样子，而这样听到久违的声音，一些类似于想念的情绪像忽而涌起的大雾笼罩住他的心脏，让他顺势倒下，蜷缩在床上——

“你什麽时候回来？”

“不清楚，等我问问唐秘书再回复你。”

贺肴笑笑：“那要不要我给唐秘书打个电话帮你求求情，让他别给你安排那麽多工作呀？”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了，”沈砚随舒了口气，听动静像是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片刻才说，“肴肴，说你想我。”

贺肴摸到胸口的玉坠，拈了拈：“我很想你，尽快回来好吗？”

“老板，董事长到了。”

是唐弯的声音，过于清晰，贺肴很快敛起思绪：“那你先忙，我等你电话。”

“好。”

作者有话说：

木有监控和追踪，只是会有秋水台工作人员打打小报告——

【贺先生还没有回秋水台】

【贺先生回来了】

【贺先生今天下来喂鱼了】

【贺先生今天又下来喂鱼了】

【贺先生今天下来喂鱼顺便给我们科普了淡水鱼类的习性特点和活动规律等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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