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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从前难道没看过吗?”拓跋苍木坐在榻边,倾身问道。
沈玉竹摇头,他深觉自己的头顶就要冒烟了,“此事能不能就此揭过?”
他实在受不住拓跋苍木这样的询问,分明以往这人都很是善解人意的,今日却像是故意般非要问他些回答不上的问题。
在沈玉竹腹诽时,心口突然覆上一只深色大手,拓跋苍木表情很是正经。
“我在感受殿下的心跳快不快。”若是不快的话,那就还能再逗逗。
毕竟是医嘱。
沈玉竹抿唇,这种身心都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好奇怪。
“殿下对话本子的内容感兴趣,是想到什麽了吗?”
面对沈玉竹时,拓跋苍木总会收敛起身上的危险气息。
但现在,他骨子里的侵虐感试探般溜了出来,不动声色地缠绕住对方。
“或者,殿下也想试试吗?”
沈玉竹睁大眼,拓跋苍木这说的都是什麽话!也太直白了!
“你别胡说。”沈玉竹下意识往後退了些,他头一次不敢与拓跋苍木对视。
对方英俊的眉眼间邪气横生,幽蓝深邃的眼睛带着天然的蛊惑。
“我难道说错了吗?”拓跋苍木又凑近了些,彼此间几乎鼻尖相抵。
沈玉竹呼吸乱了,这人怎麽丶怎麽如同话本子勾引书生的妖魅,不,甚至比妖魅还要……
他越是退,拓跋苍木就越是靠近。
沈玉竹看出了拓跋苍木就是故意在捉弄他,这人难道以为自己会怕了吗?
沈玉竹深吸口气,後背早已抵住床沿,退无可退。
他心一横,学着话本子里的动作,手指顺着心口上的手腕轻滑,而後搂住了拓跋苍木的脖颈。
沈玉竹红着脸强作镇定,他起身靠近,柔软的唇擦过拓跋苍木的耳畔。
“你就是说错了,这些事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
拓跋苍木早在沈玉竹靠近的时候就麻了半边身子。
他的殿下动作青涩,但也能看出学得很快。
察觉到拓跋苍木不再说话後,沈玉竹满意地起身,让这人一直取笑他,这种事谁说他不懂了。
如果忽略到他红得不行的脸颊,倒是还有几分可信度。
拓跋苍木闷笑两声,收回覆在他心口的手,想到陈章的叮嘱又有些愁,不能太过激动吗?这可有些难办了啊。
“殿下明早与我一起晨练吧。”
沈玉竹没想到他话题跳得如此之快,“嗯?”
拓跋苍木一本正经地解释,“陈章说殿下身子虚弱,应当勤加锻炼,在去南蛮之前,我先教殿下学会射箭。”
沈玉竹很不想答应,但拓跋苍木好不容易才不提那事,他只得敷衍应声,“嗯。”
拓跋苍木满意地摸了摸沈玉竹的脑袋。
沈玉竹忍无可忍,脸色微变,“都说了不许用摸朔风的手法碰我的头发!”
*
此时天都快亮了,沈玉竹困意上涌,直打哈欠,闭着眼对拓跋苍木嘀咕。
“从明天开始再晨练好不好?”
拓跋苍木向来很好说话,“好啊,下午先教殿下射箭。”
“……”沈玉竹不想再说,这人怎麽就是不放过他。
等到沈玉竹半梦半醒时,耳边又传来扰人的问声。
“所以殿下看话本子的时候是想到了谁?”
沈玉竹咕哝了句什麽,手指勾了勾身旁人的手腕。
拓跋苍木烦人地凑近,“殿下方才说得是谁?”
沈玉竹很想打人,但眼睛又睁不开,不一会儿就沉入了睡梦中。
徒留拓跋苍木彻夜未眠,所以殿下当时真的想到了旁人?到底是谁?
将所有人都想了一圈後,拓跋苍木思索,难道是陈泽?毕竟殿下总是对他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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