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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与拓跋苍木走进青姚所说的那个最大房间。
他走到榻边,伸手抚摸榻上的床被,“这是西戎特産的绸缎,从前在皇宫里我用的也是这个,但比这个还要软滑一些。”
西戎进献给皇宫的物件果真都是最好的,这样一个依附皇室的地方,真的会私养兵队意图不轨吗?
沈玉竹兀自思索着,身边过来一道身影。
拓跋苍木搂着他的腰身将他带到榻上,沈玉竹整个人都陷在那柔软的锦缎中。
拓跋苍木将人推倒後就一言不发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呼吸痒痒地喷洒在沈玉竹的颈侧,让他忍不住地想躲。
沈玉竹好久没见到他这副黏人的样子,怔愣後擡手摸摸他的脑袋,“怎麽了?”
“北狄好像什麽也没有。”拓跋苍木哑声道。
“西戎的繁华比起京城也是逊色的,殿下从前用得也是上品,可北狄却给不了殿下这些。”
北狄比不上西戎,更比不上京城。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玉竹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以示安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怎麽?现在嫌我麻烦难伺候了?”
搂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沈玉竹浑身一僵。
拓跋苍木在舔︱咬他的耳朵。
“不是,我是怕伺候不好殿下。”
沈玉竹痒得想躲,拓跋苍木追着他。
“你是朔风吗?怎麽老喜欢舔我。”沈玉竹刚救出自己的耳朵,鼻尖又被咬了一下。
拓跋苍木擡头看他,幽蓝的眼眸泛着柔光,比沈玉竹所见过的世间一切宝石都要漂亮。
看得沈玉竹一下子就心软了,擡手想要碰一碰他的眼睛。
“汪。”
拓跋苍木低声叫道,咬住他递来的指尖。
沈玉竹回神後脸颊绯红,眼神躲闪,这人怎麽……
他下意识想要擡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双手却不知何时已被拓跋苍木单手拢住压在锦被上。
“殿下心跳得好快,”拓跋苍木俯身,撩人的气息拂过他的唇边却并不吻下。
“是喜欢我这样吗?”
拓跋苍木的发丝垂下,丝丝缕缕地落在沈玉竹脸侧,像是隐秘的另一处空间。
沈玉竹一时间眼神也不知道该放哪,看起来羞赧万分。
拓跋苍木轻叹口气,殿下面皮薄,还是不要这麽逗他了。
一道轻声却在这时落入他的耳中。
“……嗯。”沈玉竹不好意思地飞快瞥了他一眼。
他喜欢拓跋苍木黏人的样子,会让他有一种,这人完全属于他的感觉。
就像是他从前养在深宫里柔弱的丶不得不依附于他的兔子。
沈玉竹知道拓跋苍木当然不可能和柔弱有关,但北狄的战神,这样强大的男人却会在榻上为了讨他的欢心而如此黏人。
就好像拓跋苍木的身上有着看不见的丝线,而线的另一端握在他的手中。
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着迷。
沈玉竹明明是被压制在下方的那一个,但他只要擡手,拓跋苍木就会将脸颊蹭入他的手心。
温顺又乖巧。
沈玉竹忍不住笑起来,在眼前人逐渐痴迷的眼神中低声道,“乖狗,准许你吻我一下。”
拓跋苍木心尖发烫,呼吸一滞。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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