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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杞淙烦透了,“你不会还想要我哄你吧?”
赵鸳鸢娇羞小小生气呢,突然被兜头一盆冷水。
“你丶你什麽意思?”她几乎大脑宕机。
她不明白前两天她们还情意绵绵,怎麽周杞淙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周杞淙当然懒得解释,那赵鸳鸢能怎麽想呢?
她们的话题里永远离不开井歆之,所以一定是井歆之从中作梗。
尤其前几天她套话井歆之的行程,却被井歆之戳穿,还直接问她是不是周杞淙要的。
赵鸳鸢很崩溃。
可没有周杞淙给她底气了,她不敢惹井歆之,井歆之的背後还有白渲呢。
“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赵鸳鸢忍不住,再次跑到周杞淙跟前。
她觉得她死也要死个明白。
周杞淙苦笑,“我知道又怎样?”
“什麽意思?”
“难道喜欢一个人,对方就必须要回应吗?”
赵鸳鸢无言,可她以为她们是两情相悦。
“如果真能喜欢一个人就能得到同样的回应,就好了。”周杞淙冷笑,弃她而去毫不留恋。
她们分别于学校小超市门口,如那天,周杞淙送她一瓶酸奶,令人小鹿乱撞。
此刻,赵鸳鸢却觉得周杞淙的背影那样萧条。
回到寝室的赵鸳鸢趴在桌上痛哭。
没有人说话,连孙厘姬也大气不敢出。
赵鸳鸢哭到一半,她质问井歆之,“你为什麽要这样?”
“我怎样?”井歆之平静。
“处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麽多男生喜欢你,白渲学姐都站你那边,你还不够吗?”
井歆之皱眉,她何时觉得不够了,而那些男生的喜欢对她更该说是负担。
但她此时不能这麽说,不然更刺激赵鸳鸢。
“为什麽要抢走我的周学长?”
“你哪只眼睛看见歆之抢你学长了?”杨柳翻白眼。
赵鸳鸢当然也知道没有,可她很委屈,也很冤枉,“我真的喜欢他。”
杨柳听得头疼,偏偏女生哭得梨花带雨,还是受了男生欺负所致,同为女生,杨柳也不忍。
赵鸳鸢问井歆之,“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高擡贵手会怎样?”
杨柳头皮都炸了,“会厌蠢症发作。”
“……不会怎样。”井歆之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如是说。
其实,周杞淙太难缠,也太令她生气,而赵鸳鸢助纣为虐又掺杂私人泄愤,井歆之是打算迟早要跟周杞淙报仇的,至少周杞淙坑她和白渲学姐那次的仇非报不可,而赵鸳鸢她也打算顺手给个教训。
现在,她改了主意。
杨柳不能理解,同样不能理解的还有白渲。
白渲其人,一贯嫉恶如仇,黑白分明。
在晚饭的餐桌上,白渲听了她白天的事情後,问她,“为什麽?”
“毕竟赵鸳鸢没对我造成实质伤害,真要因此就对她怎样,我做不到。”井歆之从心道,“无论怎样,对的起自己的心。”
有些事并不难,做与不做,除开他人和世俗,除开所谓的对与错,真正左右自己行动的是心。
白渲几乎一瞬间就能领会到井歆之的意思。
她若有所思,井歆之这样的品性,绝对做不出损人利己的事,但却又对别人宽容。
白渲擡手,中指压住食指,微微一弹,酒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有些揪心,又有些被触动。
她对面的女孩是真的“双标”,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她白渲被人说不近人情,虽说好听点是天上谪仙人,正义爆棚。
可井歆之的凡世温柔有悖于她的处事准则,却又让她心软。
她俩从思维到习惯,南辕北辙,可这个女孩怎麽会如此吸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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