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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当晚的全部经过?」
老刀言辞恳切:「没错。」
「提款卡在哪?」
「衣服里。」
高绪如把老刀的外套拎起来,搜出一只皮夹,在里面找到一张ATM卡,问:「密码是多少?」
「什麽?」
「密码是多少?」
「1638。」
「好。仔细想想,还有什麽要补充的吗?」高绪如用枪敲了敲他的脑袋。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全都告诉你了!」
高绪如俯身挨近他,枪口向下,对准他的脚掌打出一枪:「你不会在骗我吧?」
颜辑吓得一弹,老刀蜷缩着身体,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高绪如没作声,他在思考这不合常理的一万两千块钱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屋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了,从门缝里透进来的日光逐渐消隐,最後只剩一抹紫红的霞晕在怯生生地发抖。高绪如随意端量四周,然後叫来庄怀禄,让他先出门去备车。
待庄怀禄离开,高绪如又拿出了照片:「你们虐待过他吗?」
颜辑立即否认:「我每天负责给他送饭,我们吃什麽,也给他吃什麽。他脸上有伤,说是打架留下的,我就给他涂药。他拇指指甲上有淤血的黑斑,很痛,我就尽量不碰他的手。」
「好。」高绪如点头道,「向他道歉,兴许我能饶你不死。」
「......对不起。」
高绪如再把照片转到老刀面前,老刀有气无力地歪着头颈,两眼放出仇怨的光,不服气地啐了一口:「滚蛋!」
一声枪响带走了老刀的性命,高绪如从腰上抽出匕首,割下老刀的头,放在他腿上,用两只手抱住。颜辑见丈夫惨死,惊恐万状地向後缩去,连声音都发不出了。高绪如走到一边划破了所有面粉袋,并打开风力强劲的电扇。顷刻间,谷仓里粉尘弥漫,吹得人睁不开眼。他顺手拎起一桶汽油朝门外走去,一路走,一路倾倒汽油。
来到清新的暮色中,凉风阵阵吹袭。高绪如脱掉沾满白灰的外套塞进门缝,再倒空了桶里的油,随後擦燃火柴丢到汽油上。火舌瞬息之间就顺着油迹奔向谷仓,点燃衣服,化成熊熊烈焰钻进仓库。须臾,粉尘爆炸产生的火光直冲云霄,让逐渐黯淡的天幕最後闪烁了一次。高绪如头也不回地走向克莱斯勒,坐进车里,复仇就要速战速决,不留馀地。
第59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谯楼上钟鼓咚咚敲了三下,寒鸦落在淡青色的灌木丛里。树林消瘦了不少,在冷寂寂的天空下安眠着,日日夜夜发出呼呼的鼻息声。人们已经歇下了,巡夜的保镖抱着枪在宅子周边绕行。拉拢了垂幔的书房里还亮着几盏壁灯,梁旬易卧在铺有山羊绒的沙发床上,翻阅由外国语写就的书籍。
他听见窗外的栗树在沙沙作响,好像下雨一样,让他困意重重。梁旬易把书放在胸前,在房中简洁的木刻家具丶瓷器和漆器陪伴下陷入了迷迷糊糊的境地。他困倦地眯着眼,视线正好对着房门,看到门忽然被推开了,梁闻生穿着绣小鲨鱼的睡衣,从外面探进半个身子,打量了一会儿书房,然後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把门轻轻关上。
梁闻生慢慢朝父亲走去,鞋底踩着地板发出轻微的噔噔声。梁旬易有所察觉,睁开眼醒过来,看见梁闻生正用含笑的碧眼望着他。梁旬易笑了笑,向他伸出手:「怎麽了?」
「我睡不着,想和你一起睡。」梁闻生说,把揣在怀里的青蛙灯拿出来放在沙发床头,再亮出了一册图画簿,「今天手工老师教我们把在美术课上画的画做成了图册,你可以和我一起看。」
梁旬易欣然答应,梁闻生便兴高采烈地脱掉鞋子翻上了床。梁旬易把他圈在怀里,两父子像鉴赏传世佳作般靠在一处共同欣赏画册。册子是硬壳的,很沉很厚,活页装订,封面上用马克笔端端正正地写着「留作纪念」。硬卡纸被裁剪成合适的尺寸,上头的内容五花八门,充满奇思妙想,有些是蜡笔涂的,有些是水彩笔绘制的,色彩都是无一例外的艳丽浓稠。
一边翻看,梁闻生一边指着画上奇形怪状的事物给梁旬易讲解,说这是太空人,这是海盗船。梁旬易笑盈盈地听他解释,对这些画赞不绝口。他们翻到某一页,梁旬易看见纸上画着三个人丶一条狗,背景里还有房子和山。梁闻生指了指那三个人,说:「中间这个是我,左边这个是你。这只狗是陀螺,後面就是咱们的家。」
「那这个呢?」梁旬易点了点右边的那个人。
梁闻生抿抿嘴巴,抬头看着他说:「是我的另一个爸爸,我想像中他的样子。你说我长得很像他,所以我就给他画了黄头发和蓝眼睛。」
有什麽东西刺中了梁旬易的心,就像寂静中突然响起银针落地的声音时,心脏也会跟着急急一跳。他微笑起来,没有说话,却把梁闻生揽得更紧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看完画册,梁闻生把被子盖好,偎在父亲身旁安安心心地熟睡。梁旬易的眼皮也越来越沉,他把手掌放在儿子睡过的地方摸了摸,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梁闻生早就不在了,开门进来的人是谁。在他还没料理好死亡的时候,一切都像流水般过去了,曾经活生生的人,现在只能一脸漆黑地站在夜色中。
山路上由远及近地传来引擎声,两盏亮堂堂的车灯沿坡道升了上来,停在别墅门口。高绪如下了车,回头和庄怀禄告别:「明天见。」
「你少耍宝。」庄怀禄说,克莱斯勒马上掉头开走了。
门卫坐在暖房里值夜班,似眠又似醒,他在监控录像中瞥见大门外有人在朝摄像头招手,顿时清醒过来,直挺挺地坐起身盯住屏幕,认出了那是上一任保镖。
高绪如在外边稍等片刻,然後沉重的橡木大门被人拉开了,迎接他的是郦鄞,赖仲舒跟在後面。管事拉拢印花绸衫的两襟御寒,立在门内端详了会儿高绪如,问:「你回来干什麽?」
「来拿东西,我有一本很重要的书落在这儿了。」
郦鄞踟蹰半晌,最後点头同意他进来,门卫紧跟着落了锁。现在的高绪如是陌生来客,赖仲舒只得照规矩搜了他的身,把他别在腰上的手枪和匕首都卸个精光。搜身结束,高绪如从荷花池旁经过,看到那尊蹲在岸边汲水的少女雕像,恍若回到了他六月里第一次踏足此地的时候。檐下,高绪如问前边引路的郦鄞:「他在哪里?」
知道他在问谁,郦鄞顿住脚步搓了搓手,抬着眼皮直视他的脸庞。她对两人间若有若无的情愫心中有数,犹豫了很久才伸手往里一指:「回家後一直都在书房里,没出来过,也不愿见人。」
书房门前站着白虹公司的雇员,见高绪如过来後立即抬手挡在他身前,又从上到下仔细搜了一遍身,然後朝他示意一下:「梁先生在里面。」
高绪如看了眼表:「已经很晚了,他还不上楼休息吗?」
雇员耸了耸肩。高绪如轻轻压下把手推开半扇门,见书桌前无人在座,而梁旬易正盖着毯子半卧在宽阔的沙发床上,脸侧向一边,手臂放松地下垂着,一本书掉在地毯上摊得很开。陀螺安详而舒适地睡在床脚边,厚厚的长绒地毯让它觉得很暖和。高绪如走进去,闻到室内飘荡着熟悉的树脂香,四周是一片难以适应的深深的静谧。
他捡起书本放回置物架上,想在梁旬易旁边坐下来,但又怕从山下带回来的一身烟尘弄脏了洁白的衬垫。梁旬易没睡太熟,被身边的动静惊醒,难受地睁了睁眼,看见床畔有人後吓得不轻,伸手抓住了藏在毯子下面的枪准备自卫。高绪如连忙按住他挥起来的手臂,在床沿坐下:「别紧张,是我。」
梁旬易认清了身边人的脸,因太过惊讶而久久不能回神,以为自己身在梦中。高绪如侧坐着默默地和他对视,牵住他的手,一时无话。梁旬易收紧手指,真实的触感让他飘忽无定的思维终於变得清晰起来,意识到这是货真价实的高绪如。两人默坐一阵,梁旬易移开目光望了眼窗户,小声问:「你怎麽进来的?」
「不要想多,」高绪如忍俊不禁,「我不是爬墙来幽通私会的。我走的前门,郦鄞把我放了进来,她让我到这里找你。」
见他发笑,梁旬易心里稍微轻松了点。他拉过高绪如的手放到颊边贴着蹭了蹭,扣住他的手指,定睛仰视着他:「我以为你一去要好久都不回来了。」
高绪如和煦地微笑着,双脚镇定自如地平放在地,觉得紧拧了一天的心脏到此刻才真正宁静下来。他白天在外面杀人时都不会眨一下眼皮,现在却有些难为情地挠了下眉毛,连耳根下浮着淡淡的红晕:「我不想和你分开太久,因为我对离别有阴影了,害怕一不小心又会演变成那种天涯永隔的悲情结局。」
「你走之後,我这一整天都像丢了魂似的。」梁旬易坦白道,攀住他的手臂,高绪如立即将其扶起来靠在背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这麽想你,但就是控制不住地要去想,就像害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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