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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她抱起羔羔走出卧室。
又继续在走廊纠结,来回踱步。
陆徽时坐在床头,听见敲门声时,唇角缓缓勾起。
打开门,不出所料,沈今懿抱着猫站在门前,脸上还有一丝被迫屈服的屈辱感。
对视片刻,她抿了抿唇,语气有些僵硬,“我的床要换一下,我受不了。”
“明早叫陈妈换。”陆徽时侧过身,留出让她进来的空间。
台阶给到脚下,沈今懿脚自动往他房间走,嘴还是硬的:“这是我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以後不能再嘲笑我的字丑。”
她说得一板一眼,陆徽时有点想笑:“好。”
沈今懿走向床的另一侧躺进去。
陆徽时走回来,问起刚才想问的事。
“准备办展?”
沈今懿趴在床上,揪着羔羔的胡子戳它的鼻孔,“没有啦,素材还缺了点,估计要下半年吧。”
“有需要和我说。”
羔羔一爪子把她的手按住,沈今懿侧目,灯光熄灭,身旁的男人身形高大,侧脸的线条流畅利落,高低深浅寸寸惊艳。
小海胆灯朦胧的光像在眼前加了午後黄昏的滤镜,看什麽都有一种温柔缱绻的动人。
和她一样的白茶味道像雾一样散开,如细雨拂面。
没听到回答,陆徽时低头望过去,沈今懿像是刚回过神,弯着眼睛笑了下。
“我有搞不定的再找你。”
陆徽时点头,没说什麽,很多事她习惯不依靠他解决,她也有具备这样的能力,但如果有危险紧急的事件发生,有他介入会高效很多。他要她知道的,也是这个。
还不到十一点,他这时候是不睡的,好像在看美股走势,从早到晚,整日都忙碌。沈今懿有点困了,翻身躺好,闭上眼睛轻声开口:
“晚安,哥哥。”
陆徽时随手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低声道:“晚安。”
第二天早饭时,沈今懿和陈妈说起换床的事。
陈妈给她温了牛奶,“太太,您的床是定制款,一般要二十天左右才能送来。”
“要这麽久啊?那帮我换一家差不多的吧。”沈今懿说。
陈妈倒牛奶的动作一顿,接着若无其事补充道:“如果加快加急的话,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了。”
沈今懿夹起虾饺,“一个星期,那可以。”
陈妈点头:“好的,我马上去定。”
*
回港城前一天,翟清欢终于结束工作返程。
航班下午落地,短暂休整一番,马不停蹄就来华清府接人。
院门打开,沈今懿一眼看到屋前停了一辆绚紫色帕拉梅拉,车前盖上倚着一位高挑的红裙少女,卷发垂在腰间,袅袅婷婷,看到她,扬唇一笑:
“一一!”
“清欢!”
沈今懿快步冲出家门,两人拥抱在一起。
翟清欢比她高一点,直接抱着她转了一圈,捏捏她的脸:“七个月没见!想死姐姐了!”
沈今懿一眼被她新打的唇钉吸引,眼睛睁大了,凑上去好一顿瞧:“哇,你真去打唇钉了啊!”
翟清欢下巴微擡:“怎麽样?”
她的五官单单拎出来不出衆,但组合在一起,有上个世纪港星英气和妩媚兼具的美,野性的唇钉很衬她。
“好酷!我也想打!”
翟清欢笑出来:“得了吧,你连耳洞都不敢打,还打唇钉,五毛钱买张贴画装一下算了。”
沈今懿就是觉得稀奇,口嗨一下。
“那什麽……你喝水……漏吗?”
翟清欢沉默几秒,而後沉痛点头:“漏。”
“哈哈哈。”
沈今懿坐上副驾,两人吹着风,说说笑笑。
八点的音乐酒吧已经热闹起来,台上乐队正在演奏,气氛迷醉,翟清欢到时,还没开始带沈今懿寻欢作乐,就听店长说了个惊天噩耗——
对家酒吧趁她不在这段时间,把她的销冠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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