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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如今伤口定还在隐隐作痛。

「哎...怎麽这麽说？」五条悟偏过头去问道，「如果我没有遇到由透可是会非常丶非常伤心的哦。」

「...是吗，」前原由透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弧度，「我的咒力一直是有关於负面情绪的，且常常无法控制，所以小时候过得并不太好。」

「嗯，我知道。肯定很辛苦吧。」

「可是幸好我遇到了你。」前原由透说，「一直丶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前原由透直起身子，转头看向戴着眼罩的五条悟，用手将眼罩一角掀开，与苍蓝色眸对上的那一眼前原由透感觉自己再度活了过来，记忆随之回到十一年前与他的初遇和什麽狗血的「一见锺情」。

「要不是没有你...我可能早死在了不知道哪里，」前原由透深深吸了口气，「刚刚我在特级咒灵打斗中看到不一样的世界线。我自杀的或我没有活下去的丶我被咒灵杀死的世界线。」

「那我呢？」

「悟——」他一顿，罕见地卡壳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将头埋在对方肩窝里，声音闷闷的，听不真切，「...活的很好。」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他在说假话。

「那我估计也很孤独吧。」五条悟顺着他的话说，「因为我没有遇到你。」

前原由透想要反驳的那一刹那，五条悟轻笑，「不过那都是其他的世界。」

「现在，我爱你，你爱我，我们都还活着。」

「这就足够了。」

「虽然殉情也很好啦...但果然还是想要和你走到老呢。」

前原由透也笑了起来，抬起头用手揉了下五条悟的头发。

「话说回来，你也应该依靠一下我吧？你当我的最强是摆设吗？」五条悟有些不满，「那种任务和我一起去也可以吧？为什麽一定要一个人去，然後把自己弄成这麽狼狈的样子...」

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因为悟比我更累更累。」

「——啊。」

「你又要关心五条家内部情况，又要随时管上面那群高层们令人作呕的言论，那些任务一个接一个的都压在你身上，然後你还要和学生训练...休息时间少之又少...」

「所以我想要和你分担。我和悟都是特级，哪怕上头指名道姓点你的任务我也要抢，学生的训练和课程我都给你教...我只希望你能不要太累，悟。」

前原由透又想起五条悟满身疲惫可又不得不扯出笑脸开几句玩笑，可身子早已比意识先一步倒下的场景。

「总有一天...我要把烂橘子们全部杀掉。我要把对你不好的人全部杀掉，全部。」

「什麽嘛...」五条悟罕见地卡壳，看着前原由透的眼睛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我爱你。我不想看见你面对不公又忍气吞声，我不想看见你是「最强」所以就要活该拯救弱者担负什麽拯救世界的伟大使命...什么正论还是大道理的都去见鬼吧。」

「在我眼里，你希望你一直都是五条悟。只是五条悟而已。」

「可你是最强丶你是特级咒术师丶你是六眼丶你是五条家少家主...」

「不过在我这里，请尽情地依靠我吧。」

「哭还是什麽的都无所谓，也不用装出一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笑脸，也不要开着玩笑就过去...」

「依靠我吧。」

五条悟沉默半晌，「...真是狡猾啊...由透。明明一开始是我来兴师问罪的，可最後我倒是成了被问的那一方吗...」

「重回一开始那个问题。」

「你如果不在这个世上，我的日子可能会平淡如水，我可能会孤独终老？」

「所以，像你刚从所说的那样。」

「也请你丶尽情依靠我吧，前原由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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