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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江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赫尔曼似乎只是专程来送枪的,完成这个任务後他便离开,没有别的什麽嘱咐,他离开後苏江从枪套里取出那把小巧的手枪,天哪,她也有枪了,有点点沉,这和她以前想像的枪不一样。
她很清楚那声枪响吸引来的可不止是赫尔曼的副官,还有医院的其他人,法国的医生已经极度的排斥她,这把枪要是被别人拿走,那赫尔曼送给她的这枪就是来催命的咒语,於是她把枪放进随身携带的药箱,特意放在最底层。
第27章诱骗
赫尔曼的造访,并没有改变她的医院生活,她还是处於被敌视和被排挤的状态,她反正也听不懂那些人说的下流话,所以从没有放在心上,要是放在心上,她可能一天要被气死好几回。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有一天她在吃饭阿诺跑到医院後面的空地上撒野忽然掉了下去,那块地虽然没人负责,但是出现了一个坑是很奇怪的事情,她放下饭盒跑过去查看。
阿诺在坑里定定的看着上面呼唤它的苏江,苏江只好下去将它抱上去,刚刚下到底下还没站稳,她就觉得不对劲,医院果然还在藏人,很多攒动的黑影看着苏江,那些目光在黑暗中明亮,他们似乎被苏江吓到,苏江面对这样的一群人也惊的不轻赶紧爬出去。
怎麽会这样?他们还敢藏人,难道他们不怕在连累谁吗?
她很快明白这家医院没有放弃斗争,那空地没有负责人属於无主之地,显然藏人的人也考虑到了被发现的後果,这个事情,她没敢声张,她不敢做出藏人的事情,但也不会告发医院里有藏人。
她不再让阿诺在往後面的空地跑,她的生活一直没头没脑的过着。
某天她正在翻看病历,一个7.8岁的孩子走进来,他有着浓密的如墨的头发,一双绿色的眼睛澈澈无比,穿着背带短裤望着她模样很是可爱,她很难不注意到这个孩子:「找儿科吗?在前面」
那孩子有着不属於他年纪的很消瘦,苏江摸了口袋里的糖果:「牛奶糖,等会吃药就不会苦」
「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小孩子送完信後扭头就跑,连糖果都忘记了拿走,苏江觉得有些奇怪,谁会给自己来信?她拆开信封后里面是一行漂亮而又流利的花体德文,她看的有些费劲,她最先看懂的是署名,居然只赫尔曼。
明明在一个城市他没事给自己送什麽信?而且与其说这是一封信不如说是一行留言,内容是:2点,班赛那咖啡馆,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约在咖啡馆干什麽?喝咖啡?苏江自恋的想难不成那晚救他一次後,他现在想追求自己?
她很快冷静分析这种可能性,鉴於他们严格的种族法她知道没这个可能,信上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他们之间能有什麽共同重要的事情,难道是玛丽出了什麽事情?
班赛那咖啡馆在河边,阳光照的湖水波光粼粼,清风拂绿叶总是会给人好心情,苏江推开咖啡馆,如果说来之前她还有所怀疑,那当她看到一屋子的时候她就放心了,除了赫尔曼,恐怕没人会约自己来这里找不痛快。
她在里面坐了两个小时,4点的时候她实在受不了了,这明显的耍她,她起身就要出去,她後退一步让那位大爷先走,但是外面枪声响起来,刚刚还在行使特权的大爷倒在她面前。
苏江赶紧缩回馆内躲在桌子下面,枪响後,
她想不明白,法国不是没有什麽反抗吗?她没时间想这些,就在她准备偷偷溜走的时候被抓捕了,从没进过警察局的苏江,进了40年代的警察局。
她脑子里将警局和满清十大酷刑划上等号,可满清十大酷刑在她的概念里就是个名词,她没有见识过最多就知道容嬷嬷扎针,不知道扎针算不算酷刑,终於有人将她提溜出来塞进审讯室。
昏暗中,她只能看清对面的人影,强光照在她的脸上十分刺目她下意识避开光线,她看不清对面的人影是谁,却能听到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嚎叫声。
「名字」对方的声音冷淡的没有情绪,
「苏江」她如实道。
「哪国人?」
「中国人」
「犹太人?」
她被丢进来的时候就被测量登记很多信息,什麽尺子测量眉眼间的距离,就连鼻子的高度都被登记在册,对方手里明明有这些资料,还针对这些问个不休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审讯技巧,她想只要对方问什麽她答什麽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不,中国人」
「职业」那人冰冷的声音又问道。
「医生」
「为什麽去班赛那咖啡馆?」
苏江迟疑能不能说是因为赫尔曼?如果说了会不会有什麽麻烦?那人的声音提高再一次压迫性的问来:「为什麽去班赛那咖啡馆?」
「有人约我去那里」苏江只有含糊不清的这样说道。
「什麽人?」对方追问。
「一个小孩子给我送信,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在那里告诉我」
「什麽人写的信」
「赫尔曼」
「全名」
「我不知道」她感觉到对方正在凝视着她。
「一个你不知道全名的人约你去咖啡馆你就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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