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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瑭挣扎一番,才从校服外套里钻出个头,盯着眼前的人。
“干什么呀?我是见不得人啊?”
因为过度旋转而掀起的衣摆已经落下,楼巍开口:“现在是拔河比赛。”
众人这才惊醒过来,严重跑题了!
裁判老师一半欣慰,总算还有学生记得今天的正事,一半无奈,这帮学生啊,定力完全不够,拔河比赛考验的果然不仅仅只是体力。
“是哦!”顾瑭反应过来,“林豆豆,姜大嘴,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瑭哥,我们不会辜负你的!”林业捶了捶胸口,视死如归。
比赛继续进行,双方站好位置。
经过一番剧烈运动,顾瑭是没有力气进行一一点评了,他将校服外套挂在肩膀,扯着短袖领口扇风。
“怎么样,刚跳得还可以吧?要不是这地不对,我还可以再来几个高难度动作。”
“你如果考差了,还有一条出路。”
“你夸人的方式……”搁在以前叫欠揍,搁在现在么,“还挺别致,你多说两句啊。”
哨声响起,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喊声中,楼巍缓缓开口。
“像……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式一样。”
最终,七班还是辜负了顾瑭,输给了四班,获得了一个第四,八班获得压倒性的实力,成为第一。
顾瑭非常不满,他都这么牺牲了,多多少少也得来个第一啊。
但七班很容易满足,只要比去年好,第四的成绩也已经不错,主打一个心态佛系。
“瑭哥,今年的拔河比赛一定会记入学校历史的。”林业道。
“是啊,明明是拔河赛,你硬生生给掰成斗舞场。”姜娅龇牙接口。
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晚自习结束回宿舍楼的路上,顾瑭时不时揉着腰,回到寝室,直接趴在了床上。
楼巍拔下钥匙,关门,开灯,看着气若游丝的人:“怎么了?”
顾瑭懒洋洋道:“可能是真的骨质疏松了吧。”
“那不可能呢?”
顾瑭闻言,笑了笑:“不可能就是,腰有点难受,很久没跳了,下午又没有活动开,个别失衡的动作又需要核心肌肉控制。”
“需不需要按一下?”
“你?”顾瑭有些惊疑与神奇。
“不然未确认生命体?”
顾瑭一噎:“你会?”
楼巍垂眸:“我妈妈是医生。”
“难怪呢,看你上药的姿势,也挺像个医生的,就是成绩跟蛀了牙一样,医生好啊,受人敬重,成就感高……”
顾瑭一顿,想到对方晕血,应该与这个职业无缘了。
“医生也不是百分百的好,夜班多辛苦,责任又很重,不允许有一次的失误。”
“嗯,你把外套脱了。”
顾瑭脱了长袖校服,挂在爬梯上。
“你肩膀没问题?”
“不用大力就行。”
楼巍洗了手,坐到床边,将对方衣摆掀到背部,双手按上了委中穴。
顾瑭一个激灵,只觉得痛感蔓延全身。
“我去,你轻一点啊!”
“轻一点达不到缓解效果。”
顾瑭侧头:“你这叫不是大力?”
“不是。”
顾瑭想起臂力,咬牙:“你、继、续。”
楼巍俯视着单薄的腰身,就那一下,皮肤有点红了,的确比较脆弱,他只能收了一点力道。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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