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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漠摇头,又看了一眼海报,“这女演员有点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郁辞嗤笑:“这话你对人家女孩子说去,跟我说没用。”
“真有点面熟。”
郁辞有点不耐烦,唐漠说带他看好戏,原来是真带他来看戏。
他要是进去,真坐不住。
“你看吧,我回去了,我对戏曲没什么兴趣。”
“来都来了,陪二哥看看,我今天来看戏也是为新剧找灵感,你要是嫌闹腾,可以塞上耳机,”
唐漠不容分说将郁辞拉进剧场。
郁辞一进来,就觉得头都炸了。
灯光把整个剧场打得金光闪闪,很华丽,一排排大红色的椅子朝戏台的方向按弧形摆放,人声鼎沸。
郁辞拧眉,按住想走的冲动,问挨个找座位的唐漠:“年轻人也这么爱看戏吗?”
唐漠笑着回:“你不懂吧,三十来岁的人是观演主力,二十几岁看戏的大有人在,大国崛起,文化自信。”
郁辞跟着唐漠坐进沙。
他们的座在第四排,离戏台不近不远。
“你知道我一直在寻找好声音,朋友说我一定要来这里,这西施是刚冒出来的新人,看过的人都说惊为天人。”
郁辞嗤笑:“不就是个唱戏的。”
唐漠:“别看不起唱戏的!你知道唱戏的有多辛苦!唱念做打从小就练,能唱出名堂的寥寥无几。”
郁辞:“……”
比起演艺圈的,唱戏的确实强不知多少。
锣鼓伴奏声响起,灯光暗下来,戏台上灯光红红紫紫,缤纷交错,观众席的掌声响起来。
大幕缓缓拉开,台上坐着几个脸谱,后面乌泱泱站着一排,花花绿绿,各种颜色晃得郁辞烦得很。
郁辞耐着性子看着,吴王在舞台上打马前行,越王勾践被吴王戏弄,前、后排有不少人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伴奏鼓乐变得清丽婉约起来,大幕拉开,舞台背景换成了乡野。
椅子太小,座位又挤得慌,郁辞很不喜欢陌生人离他太近,于是往唐漠那边侧了侧。
唐漠凑过来,低声对郁辞说:“西施要出来了,你看看是不是鬼变的。”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舞台后方走出来,左手勾着篮子,甩着水袖,轻移莲步,缓缓走到舞台中央,一亮相,台下响起掌声。
郁辞看着台上的西施,与小时候他陪老爷子看过的不同,现在的服装装扮增色不少。
舞台灯光也美。
扮相确实好看,笑容恰到好处,眼睛滴溜溜转动,灵动得很,脸型竟和许静安有点相像。
唐漠用胳膊碰了一下郁辞,说:“好看吧,身段真不错,腰可真细呐,走的那风情,勾人又不风骚。”
台上西施刚唱完第一句,台下就响起一阵掌声。
唐漠激动地站了起来,引颈朝前看,后面有人扯了他一把,唐漠才坐下来,头往郁辞这边侧了一下,说:“这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郁辞嗤笑,“你干脆说,这位妹妹我曾见过的,你能见着这样的吗?你见过的都是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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