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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会来（第2页）

顾晚挑了挑秀气的眉毛：“定制图片吗？”

她半蹲下来，“咔擦”一声跟黎阶拍了张头靠着头的合照。

一气呵成地加了店里的微信发了照片，便走到门口结账：“要刻得逼真些，价格无所谓，我明天来取。”

黎阶望着她，笑得温柔：“怎麽会突然想到这个？”

“拜托，这可是我们第一张合照。”她撇撇嘴，语气却是害羞的。

“走吧。”她说。

回酒店整理好这些东西之後，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了，见黎阶在床上恹恹地扶着腰，顾晚不由得眉头微蹙，拿了个软枕在他背後垫着。

“不舒服也不知道想办法解决。”她也是对他没办法，索性挨着他坐下，只是手又开始不老实，挽着胳膊不够，就是要在他身上四处摸。

他红着耳根别过头：“你好意思说我。”

“怎麽？”她知道今天陪她长时间逛着，他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肯定也很累——但是他不也挺开心的吗？

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声音小起来：“昨晚折腾得太过了，早上就很疼......反倒今天一整天戴着护腰还没有感觉很糟，但拆下来又疼了。”

说着双腿就痉挛起来。

她有些心虚，嘴上却不饶人：“我有这麽厉害？”见他身子不受控制，她也不敢再过分下去，给他拿了热毛巾敷在大腿上——那里振幅小些，也能舒缓不少。

“其实它过一会自己会好。”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没力气每天都陪你......那样，你当然比我厉害。”

顾晚的手一顿，盯着他，半晌没说话。

他垂着眼睑，没看她，像是无意间泄露了自己内心的情绪，又像是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无奈早已习惯，平静得过头。

她心里泛起一点说不上来的滋味，像是有什麽细细密密的情绪缠在心口，既心疼，又有些难过。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胳膊：“什麽叫‘没力气每天都陪我’？你到底以为我是什麽人？”

黎阶被她这一问怔住，抿了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才没有那麽强烈的想法呢。”她把头靠在他肩上，佯装生气道，“你是不是看我有精神病可怜我，想着每件事都要配合我啊？才没有呢，我也没有很想要那样！”

她说着，又按了按他的小腿，他垂眸道：“其实，我只是不想你把太多精力花在照顾我的身体上。”

“我是你女朋友，偶尔帮你是应该的。”她揉了揉他的头发，“但我答应你，绝对不插手你能做的事，你看我几时那样了？”

他笑得极淡：“嗯。”

她怕他多想，索性语气硬起来：“我才懒得管你，等你老了，我就给你请护工，自己在旁边躲清闲。”

他眉头终于完全松下来，失笑道：“那样最好，但是你千万不要跑出去找别的老头跳广场舞，不然我会急死的。”

顾晚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你果然没把我想成什麽好人。”

“错了。”他求饶。

虽然顾晚预备给自己放一个礼拜的假，但两人决定後天就返程，因为方知晓打电话给黎阶：“我找到新房子了，房东说可以马上住，你要来我新家玩吗？”

之前他也住在比较偏的地方，一来是节省开销，二来离黎阶也近。

现在他要搬到市中心，按他说法，有个黎阶和顾晚那样大的房子，才好享受生活。

“你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乔迁饭。”

“你竟然还想跟他一起吃饭。”顾晚笑起来，“不许再带他喝酒了。”

方知晓啧一声：“现在倒是知道关心了……慢着，他喝酒这事不是赖你吗？”

“赖你没看住。”

“好了，赖我。”黎阶羞耻得听不下去，“你定个时间吧，我跟晚晚一起去。”

于是他定在了周日。

第二天两人拿了木雕，吃了烧烤，就把行李先收起来了。

黎阶很喜欢那个木雕，他说，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师傅的手艺确实把顾晚的美雕出来了，顾晚笑得合不拢嘴：“那回去放你办公桌上，你天天看着。”

他认真地点头：“好。”

一觉睡醒，两人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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