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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她一把抓住俞凡锦，寻求庇护：“姐，我不知道她有病。”

季以寒辩解：“她每次都很冷淡，我以为那些事对她来说并不严重。”

程雪亦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大多数时候连眼泪都不掉，她怎么会知道程雪亦有病？

宋平瑞的视线稍稍收敛，俞凡锦也忍不住为自己的妹妹说话。

“以寒还小，没个轻重。”

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小意怎么都不说呢？一个人扛着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听着俞凡锦的惋惜，宋平瑞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年对程雪亦的忽略。

他总是要求程雪亦成长，要求她接受没有他庇护的生活。

甚至总是用难听的话语刺她。

这才是程雪亦什么都不告诉他的原因吧。

宋平瑞紧紧捏着药瓶，没说话。

殡仪馆的车把程雪亦接走，宋平瑞跟着去火化她，又尽快为程雪亦安排了墓地。

程雪亦的骨灰下葬那天，宋平瑞在宋父的墓前待了很久。

宋平瑞拿着酒杯，却一口都不敢喝下。

他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等土壤都湿润，泡泡都消失后，才抬头。

宋平瑞眼角泛红，下巴隐忍得发抖。

程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爸，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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