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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立马一阵激灵赶忙转了回去。
他刚刚不是没进来吗?怎麽神出鬼没的?
祁樾正好在她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心脏猛地被攥紧,条件反射一样往床头走,「你哭了?」
如果上次被他看到脸上的巴掌印是她第一次手足无措,那麽此刻就是第二次。
许吟涓把整张脸都塞在被子里,一言未发。
更手足无措还有坐在床边的男人。
这是祁樾这麽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她掉眼泪,他匍匐在她身上慌乱地拽着被子,问道:「怎麽了?为什麽哭?」
躺着的人没有反应。
他喉结轻滚,咽下了心脏一抽一抽的刺痛感,「你别吓我好不好?到底怎麽了?难受?咱们去医院?」
许吟涓听到「医院」两个字立马出声了:「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你这叫没事儿?」祁樾强行把她连人带被一起捞到了怀里,他低下头企图去看她的脸,「你让我看看你。」
见她还是那副姿态缩在里面,他锁紧眉头说道:「你打算就一直蒙着不见我了?」
「……」因为他的话,许吟涓卸了力气,她把脸慢慢从被子里探出来,宽慰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儿丢人,你别担心。」
她的脸此刻已经没有一点哭过的痕迹了,但是刚刚她哭的样子就像是刻在他脑海里一样抹都抹不掉。
祁樾太阳穴还在持续钝痛,他犹豫了一瞬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你从昨晚开始情绪就不对,哭是因为你妈妈吗?」
被子里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她摇摇头,「不是因为她,她怎麽可能值得我哭。」
祁樾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後脑勺,「那是因为什麽?」
「感冒了难受。」
祁樾听到这个答覆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接着他让她重新躺到了床上,「难受又不去医院,好好睡一觉很快就好了,娇气包。」
许吟涓抬眼,「你去公司吧,我睡觉了。」
「刚刚不是说多陪你半个小时?」
许吟涓闻言往旁边移了一下,她掀开了一点儿被子,然後睁着晶亮的眸子看着他。
祁樾看她一脸期待的表情,有点儿好笑地说:「不仅是娇气包还是粘人精。」
他顺从地躺了进来,刚把被子盖好她就钻到了他的怀里。
祁樾搂紧她,手心又开始一下下地摸着她的後脑勺,「睡吧。」
……
半个小时後。
祁樾从被子里出来,他轻手轻脚地拿起一边的外套,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
她乖顺地窝在那里,柔和的宛如收起利爪的猫咪。
想起刚刚的话,他抿了一下嘴唇。
一定有什麽关键的事情他不知道,她怎麽可能会是因为感冒难受而哭的人。
不是因为她妈妈,那是因为他继父?
祁樾这时忽然想起林慧莲那天来店里说的最後那几句话——
「她继父因为她死了我因为她家破人亡了!」
这句话什麽意思?
到底是她在耍泼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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